“野種就是野種!不懂規矩!目中無人!”
“你再說一遍。”云溪沒了笑容。
雖然鄭家不肯認她,但她從不覺得自己是野種。
她有媽媽。
而眼前這個媽媽的親妹妹,不僅鳩佔鵲巢,侵佔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還大放厥詞,肆意辱罵。
云溪為母親二十年前的犧牲感到不值。
“霍文絮,屬於我母親的,屬於我的,所有的一切,我都會拿回來。”
云溪平靜的望著抱在一起的母女倆,她二十年的苦難,母親放棄一切的犧牲,換來的卻是狼心狗肺。
她不接受。
正要上前一步讓霍文絮也嘗一嘗巴掌的滋味,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鄭景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云溪!你在做什麼!”
“哥哥!”看見靠山回來,宋薇哭號著爬向他:“哥哥!薇薇好疼!我只是沒看見姐姐回來,沒有和她打招呼,姐姐就動手打我,哥哥,求你救救我!”
心肝肺葉一般的妹妹被打的遍體鱗傷,鄭景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三兩步衝過來,甩手就要打向云溪!
被云溪輕描淡寫的躲過去了:“鄭總還真是懂禮貌,巴掌當見面禮。”
“你還不是一樣!進門就打我耳光!憑什麼說哥哥!”宋薇哭號。
云溪雲淡風輕:“我確實沒有禮貌,打你幾下怎麼了?”
她敢承認自己沒有禮貌不懂規矩,鄭景敢嗎?
“胡鬧!”鄭景氣急敗壞:“這是你的小姨和妹妹!你竟敢對他們如此無禮冒犯!云溪,你不可救藥!”
“我可不承認她們是我小姨和妹妹,我媽媽沒有跟我講過。”
“你少拿媽媽當擋箭牌!母親缺席的這麼多年,都是小姨苦心孤詣的維持這個家,照顧父親,照顧我們,你有什麼資格……”
云溪眉眼一厲,打斷鄭景的話:“為什麼是小姨照顧你們?是因為你可憐的母親為了你們父子孤身犯險!她犧牲一切就換來你們幾個白眼狼!畜生東西,你少在我跟前提媽媽,你配嗎?!”
鄭景被她的粗俗震驚到目瞪口呆。
“不可理喻!無可救藥!”鄭景怒不可遏,“來人!把這個缺乏管教的傢伙抓起來!我要親自教她,改正她這些惡習!”
云溪不躲不避:“鄭景,你們是不是從來沒有期待過我的出現?我的身份只不過是你們落足瀚陽的一個跳板,對不對?”
她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還是要親口問出來才能真正的和這些蠢貨做分割。
鄭景死死瞪著云溪,眼中滿是過度憤怒而產生的紅血絲。
他沒有回答,但云溪已經得到了答案。
“看來事實確實如此,鄭景,我清楚的告訴你,我不是你的跳板,我是你的攔路虎絆腳石崴腳坑!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得逞!”
“抓起來!把她給我抓起來!”鄭景憤怒到失去理智。
四周的保鏢圍困過來,云溪逃無可逃。
她卻平靜的像一潭死水:“鄭家休想在瀚陽分一杯羹,永遠不可能,因為這裡將來只會姓宗。”
“宗祁的宗。”
話音剛落,保鏢已經按住她的手腳,三兩秒內,云溪將狼狽不堪。
“你完了。”她看見霍文絮母女眼中明晃晃的得意,也看到了霍文絮譏諷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