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你很勇敢。”
一瞬間,云溪被這句話擊中了。
她死死抓著手機,感覺渾身的力量和擔子都因為這句話而慢慢消失。
剛才,鄭義說‘你以為你很勇猛嗎’。
現在,宗祁說‘你很勇敢’。
鄭義是為了她好。
宗祁呢?
也是為了她好嗎?
他是真心實意的在誇讚她,認可她,對嗎?
云溪咬著嘴唇,終是沒有問出那句‘為什麼’。
宗祁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和反問,漫不經心的說:“你還在醫院?等著,我去接你。”
“帶著小狗。”云溪突然有些委屈。
宗祁溫聲說好,“帶著小狗。”
掛掉電話,出車禍被綁架都沒有掉出來的眼淚,在這一刻卻無法阻擋的洶湧而來。
除去恐懼和仰望,她第一次對宗祁產生了真正意義上的依賴。
宗祁來的很快,車停下,云溪遠遠的就看見耀祖蹦蹦跳跳的跑過來。
走的近了,云溪才發現它嘴裡叼著一個玩偶。
“我說你今天會哭,所以它給你帶了一個禮物。”宗祁懶洋洋的走在後面,他甚至穿的是一雙拖鞋。
云溪看看他,又看看急切的想要把玩偶給她的小狗,一邊和小狗擁抱一邊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會哭?”
“猜的。”宗祁說的漫不經心,可彎彎的眼睛暴露出他此刻的心情愉悅。
已經快要凌晨兩點,他接連幾天加班,十分疲憊,催著云溪趕緊上車。
“把那個死狗放開,你就這麼喜歡它?”
“喜歡。”云溪是真的喜歡耀祖:“只有耀祖才會每次都歡歡喜喜的迎接我,期待著我的到來。”
“我沒有嗎?”
“嗯?”云溪手指頓住,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
宗祁的神色變得認真:“我沒有歡歡喜喜的迎接你嗎?”
“……”他有嗎?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乖乖。”宗祁好笑的捂住她的眼睛:“我願意見你,你就該知足。”
她當然知足。
但是她不理解剛才宗祁的話。
“你也很期待我的到來嗎?”云溪鼓起勇氣問出這句話。
蒙在眼睛上的掌心溫熱,帶著說話時的顫動。
“你覺得呢?”宗祁收回手,在她腦門兒上彈了一下:“我大半夜跑來接你,難道是因為期待你給我表演胸口碎大石?”
他開了個玩笑,但云溪聽的無比認真。
她確信,上輩子的宗祁不近女色,沉迷權勢。
但她也確信,此刻的宗祁眼中溫情不似作假。
他到底,對她是什麼意思呢?
上了車,耀祖坐在兩人中間,對這個位置十分滿意,一會兒舔舔宗祁,一會蹭蹭云溪,顯得十分雀躍。
云溪突然有些傷感。
宗祁對耀祖的耐心和喜愛絕無僅有,上輩子,耀祖被他精心照顧著,她原以為耀祖會平平安安活到至少十五歲。
二十歲也不是不可能。
但事實上,小狗只活了三歲不到。
他的飯碗裡被人投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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