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家出來,想起宗祁的命令,云溪又有些迷茫。
她確定宗祁是因為生氣才說出這種話。
他太敏銳,也太獨斷專行。
她今天只是回鄭家一趟,宗祁就看出她要回家居住,前後不過半小時便跑來問責。
她住在宗家,宗祁可以隨時隨地入侵她的房間,但她住回鄭家,宗祁絕無可能再和她睡到一起。
云溪不明白宗祁到底為什麼偏要和她睡在一張床上。
他不和她歡好,做的最過分的事情便是親吻撫摸。
要說是因為舊傷未愈不能劇烈運動,倒也說得過去。
但如果不做這種事,那他對她的興趣來源於何?
云溪一直以為是那夜她闖進宗祁的房間,歡好之後他對她有了興致。
現在看來,大概並非如此。
難道…宗祁是對她,對她這個人本身,產生了興趣?
云溪想不明白。
她嘗試著給宗祁打電話,不出意料宗祁一個都不接。
怕打的多了被他拉黑,云溪只好硬著頭皮猜測他可能的去處。
宗祁前後兩輩子都事業心極重,眼下宗煬被廢,宗玉受傷,宗華一脈再無威脅,正是他吞併權勢的好時機。
他會留宿公司嗎?
云溪很快就否決了這個猜測,宗祁雖然事業心重,但生活和工作向來分的很開,即使加班到凌晨,也絕對會回家睡覺。
那他會去哪裡?
宗家嗎?不可能。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錯誤選項。
那他會去哪裡?
他有那麼多地方可以去。
如果宗祁真的不想讓她找到他,那她是絕對找不到的。
云溪苦惱的沉思半晌,終於下定決心。
宗祁有單獨的住所,半山別墅。
但他其實並不常在這裡留宿,上了山,穿過別墅,山後林海有一棟防彈玻璃打造的玻璃房子,外皮用木製牆壁遮掩。
他去住的時候,木製牆壁落下,整棟房子於夜色中完全透明,漫天的星光和無盡的孤寂圍繞左右。
上輩子第一次跟著宗祁來到這間玻璃房子,云溪一個鬼都覺得害怕。
黑夜的樹林黑影重重,蟲鳴鳥叫,數不清的細小聲音,還有鳥類和小型野生動物泛著光的眼睛在黑夜中一閃一閃……
宗祁就在這樣恐怖的氛圍中酣然入睡,堪稱奇人。
不出所料的話,他應該就在這裡。
想想要去那個鬼地方,云溪就頭皮發麻。
看看天色,云溪準備出發。
卻被突然出現的鄭義攔住去路。
“父親年紀大了,你不要跟他一般計較,這麼晚了你去哪裡?”鄭義率先開口。
云溪扯了個謊,“去見個朋友。”
“朋友?誰?”
“你們不認識。”怕說多了露餡,云溪轉身離開。
她走之後好半晌,鄭義才回到別墅向父親稟報這件事:“要不要派人暗中保護云溪?她眼下的處境並不好,太多人對她虎視眈眈了。”
“她?哼!白眼狼一個,也陪我費心費力保護!”這就是鄭耀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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