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大概留給了我某些好東西,現在鄭家人想要這樣東西,但缺少一個憑證。”
云溪舉起戒指給宗祁看:“這就是憑證。”
靜謐的樹林中,玻璃房子熠熠生輝。
保險箱大開,露出裡面幾樣首飾。
宗祁的視線從保險箱上掃過,又掠過那枚戒指,最終定格在云溪臉上。
“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把你的這些信物私吞了?你應該清楚,區區保險箱,我想要開啟不算難事。”
“我知道你不會。”云溪隨口解釋一句,興致勃勃的向他講述鄭景說的那些話,她又是如何敏銳的發覺其中暗含的深意。
等她興奮的講完,卻發現宗祁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靜靜的望著她。
“你看我做什麼?”她問。
“為什麼。”宗祁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云溪擰眉思索一番才意識到他還停留在上一個話題。
“我就是知道。”宗祁雖然狠,但並不貪婪狡詐,甚至可以算得上光明磊落。
他不會貪圖她這點東西,這是云溪上輩子十幾年得出來的經驗,她心知肚明。
但有些話好說不好解釋,思來想去,云溪只乾巴巴說出一句:“我相信你,你不會害我。”
“如果我會呢。”宗祁臉上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云溪,這枚戒指在你手裡只能是一個憑證,但在我手裡,就是登天梯。”
云溪眼眸輕輕顫了一下。
她當然清楚這個事實。
母親苦心孤詣給她留下這枚戒指,恰好鄭景也想要這枚戒指,說明戒指肯定代表著巨大的利益。
宗祁完全可以靠這枚戒指開啟鄭家的大門,吞佔鄭家只是時間問題。
換句話說……
“我想得到的東西,都可以靠這枚戒指得到。”宗祁用近乎冷漠的語氣說著無情的事實。
云溪的臉更加白了。
換句話說,有了這枚戒指,宗祁就不再需要聯姻那種可笑的東西。
她也就徹底失去了價值。
云溪嚥了口口水,緩緩垂下了頭。
“我和戒指,不一樣。”
宗祁確實可以拿走戒指,進而靠戒指擊潰鄭家。
但那將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役。
云溪不認為現在還未完全成長起來的宗祁能同時應對鄭宗兩家。
但加上她就不一樣了。
她在明,宗祁在暗,所有的惡意都由她承擔,但大多數的利益,宗祁都會得到。
這是一場穩賺不賠的買賣,云溪相信宗祁不會拎不清。
深深嘆過一口氣後,云溪將戒指放回保險箱,然後衝宗祁比劃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這是我們的秘密,記得保密。”
宗祁眉眼皆是一挑:“你沒聽見我在說什麼嗎?”
“我聽見了。”但是那又如何呢?
云溪歪著頭看他:“我把保險箱密碼告訴你,你想要戒指的時候直接開啟,不要暴力開箱,保險箱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得好好儲存。”
“……”
宗祁面無表情的看她許久,云溪恍若未聞,盯著他的注視在玻璃房子裡翻翻找找,找到幾個翡翠和鑽石的袖釦,一併放進保險箱鎖起來。
“那是我的。”宗祁道。
聽見他的語氣放鬆,云溪也鬆了一口氣,“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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