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看來這就是宗祁的計謀了。
云溪安撫好陳易,趁中午吃飯的時間去了總裁辦公室。
“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宗祁看見她,眼角漾出一點笑意。
云溪翻了個大白眼:“陳易天天當間諜已經很不容易了,幹嘛還去嚇他?”
“我怎麼嚇他了。”
“大溪地的地皮交易程式終止,是你做的吧?”
云溪在他對面坐下,翹著腦袋去看他面前的菜色。
宗祁沒什麼胃口,乾脆把飯菜都推給了她:“吃吧,饞鬼。”
“其實我也不是很餓。”她撒謊的,很餓,但買不到這麼美味的午飯,所以來蹭飯。
“乖乖,猜猜我想做什麼?”宗祁問。
云溪嚥下嘴裡的牛肉後才道:“持有人反悔,收回地皮,加價再賣,這是很常見的手段。”
“但這一切都是在你的主導下,程式終止是你喊的,持有人也是聽命於你,等地皮加價賣出去後,錢也是你的。”
聽她說完,宗祁的笑容越發燦爛:“沒錯,乖乖,你是懂我的。”
但云溪也有疑問:“這種手段賣我那塊地還可以,但你的呢?所有人都知道沒有人敢在你頭頂撒野,給持有人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見雲使手段。”
“我的啊。”宗祁扯了張紙巾給她擦嘴:“我的確實不好弄,但我又不想賠,那怎麼辦呢?只能強買強賣了。”
“什麼意思?”云溪不懂。
雖然她目前所有的聰明才智都是從宗祁身上學到的,但還是無法達到和他一樣的高度。
“持有人知道我們關係不純,賣了你的地皮怕被我追究,所以逼著買家買下我的地皮,這樣一來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懂了嗎?”
“…這樣一來,買家必須膽子大且實力雄厚。”
“鄭家有錢,宗家有權,他們聯合起來吞下那些地皮不是難事。”
云溪懂了。
就是在心理上不斷施壓又放鬆,放鬆後又施壓,慢慢的讓獵物主動走進陷阱。
而鄭家前兩天在云溪這裡吃了那麼大的癟,肯定經受不住誘惑。
這樣一來,鄭景剛才的態度也有了解釋,他之所有這麼張狂,是因為已經踏進了陷阱,覺得云溪將賠的血本無歸。
“我就知道這件事交給你辦是最正確的。”
云溪讚揚一句,給宗祁夾了一筷子蝦仁。
她把蝦仁放到他面前的盤子裡,收筷子的時候卻發現宗祁正張著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立刻,云溪重新夾起蝦仁放進了他嘴裡。
真難伺候。
接下來的兩天云溪十分安靜,因為擺在她們面前的還有一件比地皮更加重要的事情。
耀祖。
上輩子云溪只知道耀祖是吃了很長時間的慢性藥,醫無可醫,不治身亡。
後來十幾年裡宗祁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兇手,但也只查到了小狗被第一次下藥的時間,具體是誰下的藥,卻一直都沒有定論。
想要徹底讓小狗擺脫危險,只是逃過明天的藥可不行。
惡意防不勝防,一次行兇沒有成功,兇手還有無數次機會可以下手。
必須找出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