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柔將幾份宗門“火控合併協議”攤開,每一份裡都夾著靈石、資源、封脈礦圖,甚至連“女弟子伺寢”都暗寫在註腳裡。
“你現在就是一塊肥肉。”
“講義越傳,你越危險。”
馬闖沒回話。
他站起身來,走出了講義主殿,站在清魂堂前山的石崖上,眺望遠處火山林立、靈焰升騰的地界。
系統提示還在跳:
【當前講義申請點:31處】
【其中有7宗無傳播資質,是否清退?】
【當前影響力超臨界值,系統開啟——“大洲位格認證”】
馬闖忽然笑了。
“清退個屁。”
“他們想講,讓他們來比。”
就在這時,一枚靈符從天而降,啪地砸在他腳邊。
一字未寫,只畫了個火符圖案。
這不是丹術會的,也不是焚書谷的。
是“離火道”的暗號。
那是曾經失傳的“無焰控火法”的宗門殘脈,數百年前被逐出正道,如今竟主動聯絡馬闖。
他撿起那枚符,符上只有一句話:
“我們想跟你講一次。”
“不為講義——為命。”
第二天清晨,馬闖悄然離開清魂堂,只帶了藍姬一人,穿行密林,一路往西北去。
中途經過“赤星嶺”傳火點,發現整片傳火堂被焚——煉丹房炸了、講義被毀、弟子全中毒。
有活口,手指殘喘著在地上畫出一個字:
【鯤】
藍姬臉色大變。
“是鯤火宮。”
“這群瘋子自認為火焰就是吞噬,他們天生不信‘穩火之法’,一直說你清魂講義是在廢人根骨。”
“現在你封了正統,他們瘋了。”
馬闖沒說話。
他站在被炸成灰的講壇前,把那塊焦黑的講義副本撿起來,一張一張理順,一張一張擦灰。
然後,他說了句:
“從現在開始。”
“誰炸我講義——我炸他人。”
三日後,一場在西北開設的“講義會試”,馬闖親自主持。
前來應試者,共計三千餘人,三成是各宗火修,五成是散修,還有少部分,是帶著面紗、穿著奇異火袍、完全查不到來歷的“無派之人”。
會試開始前,馬闖站在講壇上,說了三個字:
“比火。”
規則很簡單——
你講義講得對,火控能穩定煉出一爐三品丹,你就能入講義。
你講不出、控不穩、還敢嘴硬——你別想進。
十輪之後,馬闖把三十六人提上來,親封教習席資格。
然後他點了點其中一個面紗女子:
“你,叫什麼?”
女子跪下,聲音很輕:“鳶。”
“離火道,散脈。”
“我曾被焚書谷追殺,師門死盡。”
“我來,不是為了名。”
“我來,是想把這本講義……講給死的人聽。”
“講明白——他們不該死。”
馬闖走上前,把講義副本遞給她。
“你講。”
“從今天起,你就是講義教習。”
“你講義,就沒人再敢追你。”
而與此同時,百花宗後殿,一份密信被人放在宗主案頭。
內容只有一句話:
“馬闖講得越遠,我們就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