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渺是個怪力女,人人都知道,也都避著她,除了些孩子對她沒什麼懼意外,基本是沒人敢來招惹她的。
若非安定下來了,姜祖母也沒那個閒心去找茬,但這一安定吧,心思就閒不住,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如今姜家是被流放了,又不是散了,更沒分家,她這個當家主母還沒死呢,錢自然是要她管著才行。
徐氏她們再不受待見,畢竟還是上了老薑家族譜的,哪能說散就散?就是散,也得分個乾淨!一個妾室還想翻上天不成,還有沒有王法了?!
就是姜知渺力氣大又如何?力氣大就能罔顧禮儀王法?只要還沒分家,她就還是姜家的當家主母,看她將自家的糖三角分給外人,姜祖母的一張老臉都給氣綠了。
放在從前,她自然看不上這三瓜兩棗的,今時不同往日,麻雀再小也是肉啊,一想到自家的東西分給了旁人,姜祖母面色難看,心中滴血不止。
流放的犯人都是賤籍,往後不得科考入仕,姜家的子孫若想透過科考翻身,只怕是天方夜譚了。
沒了科考,那就只有入伍這一條路了,但當時陛下震怒,明令姜家人不可入伍,眼瞧著科考入伍兩條路都被斷死,姜祖母急的嘴周起了一圈燎泡。
未安定之前,她每日擔驚受怕,生怕一不小心就折損在路上,到達不了極北之地,眼下倒是不用擔心生死了,又操心起日後來了,當初在城門口,她孃家的人倒是送了不少錢來,但就那麼些錢,哪經得起一個兒勁的花啊。
從前和姜家交好的,大多都撇清了關係,也就極為親近的幾家偷摸著送了些銀兩過來,昨日夜裡,各家手裡把持的銀兩都被她給收了去,獨徐氏一條漏網之魚,雖說還沒有收服這條漏網之魚,但私心裡,姜知渺板車上的東西早就被姜祖母認定成了她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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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渺分的熱火朝天,一個眼神也沒施捨給姜祖母一行人,她們來是她們的,只要沒招惹她,她自然不會怎麼著她們,但若是非要往刀口上撞,那就是自作自受了。
對於自作自受的人,她是一向不會給他們留什麼顏面的,都自作自受了,還有顏面可留?留他們一條命在,她已經很仁慈了。
跟著姜家人來的還有旁人,看他們大張旗鼓的往這趕,還想著能湊上什麼熱鬧呢,跟來一看,就這?
不就是姜家的怪力女給孩子們分糖三角嗎?也不是啥大事,大驚小怪個什麼勁?一個個兒都是閒的,沒事也非給整出給事來,想到這,犯友們看姜家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被旁人鄙夷的看著,姜家人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要不是姜明硯嗓門大,哪輪得到旁人看熱鬧,都是自個兒家的事,關起門來自個兒解決就行,一想到這,姜知黎陰惻惻地甩了姜明硯一個眼刀子。
祖母就是偏心,這事要是她做下了,指不定得說她些什麼呢,都是孫輩,這差別也太大了,心都偏的沒邊了,說到底,孫輩中只有他最得祖母喜愛,就算她是孫女裡最受寵的,也比不了姜明硯一半。
姜知渺被他們圍住,主要是為了要糖,如今糖也給了,沒想到他們還不走,一個個小跟班似的站在她旁邊,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她的理想狀態是,糖一分完,孩子們散開,大搖大擺的推著板車從姜家人身旁過,眼下糖是分完了,沒想到人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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