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光幕。
忽然間，一旁的林煙開口，低聲問道：“這黑霞是什麼種族？”
“古神一族嗎？”
林鬱微微一怔。
按照他的猜測。
假天道應該是古神一族弄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麼這黑霞，身為荒古祭壇的大祭司，也應該是古神族。
但現在，林鬱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古神一族的氣息。
而且。
黑霞在人界諸天被封印這麼久。
除了久歡神帝和無墫神帝見過她之外，其餘人並未靠近那裡。
而見過她的久歡神帝和無墫神帝，就已經隕落。
似乎黑霞的存在，本身就預示著一種不祥。
“不是古神。”
林鬱搖頭，“看來，得將這玩意生擒活捉……”
他的話音未落，霜寒就一臉奇怪道：“為什麼要將這麼噁心的東西生擒活捉？”
“就想弄清楚，她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霜寒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解。
花醉也一臉認同，“就是就是，難道咱們不是為了解決麻煩嗎？”
洛無聲也緊跟著說道：“難道，沒弄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就不能幹掉她了？”
林鬱呆了呆。
他突然就覺得她們說的很有道理。
林鬱要解決的是假天道和那個荒古祭壇。
無論黑霞是個什麼東西。
始終只是一個傀儡，工具人而已。
一個弄不好，極有可能引火燒身。
反派不止會死於話多。
更多時候，是死於好奇心。
……嗯，等弄死她了，再研究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這樣想著。
林鬱的神色忽然變得冷厲。
又有幾個馬甲，來到了那片虛無。
朝著黑霞攻殺而去。
感受到這帶有強烈序列之力的攻殺，黑霞不禁放聲大笑。
“嘎嘎嘎——”
“你不會以為，憑藉著這點小手段，就能奈何我吧？”
“上古人族軒轅大帝，乃是三界六道誕生以來，最強大的序列強者。”
“堪稱三界六道有史以來第一強者也不為過。”
“但縱然是軒轅大帝，也沒能殺死我！”
“反倒是他自己丟了性命！”
黑霞那得意的聲音，在這片沒有介質的虛無當中迴盪。
聲音中，還帶著如釋重負。
黑霞從來都不怕死亡。
因為她是不死之身。
她怕的是被重新封印起來。
在黑霞看來，現如今的林鬱，雖然沒有成長到上古軒轅大帝那種境地。
但他表現出來的一切，特別是那數之不盡的馬甲。
恐怖程度，已然超越了軒轅大帝。
直到現在。
黑霞見到林鬱，竟然想要將其擊殺。
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你說，我殺不死你？”
林鬱似笑非笑，眼底帶上了一抹嘲弄。
各大馬甲的攻擊，還在繼續。
而在人皇殿中。
林鬱已然站起身來，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劍。
天道之劍！
就在林鬱要揮劍斬下的一瞬間。
林煙忽然開口，“等一下！”
這一刻。
她的手上，也多出了一把劍。
正是那柄與天道之劍，十分相似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