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州又說:“不,就算他倆結婚,也不能代表什麼。”
是的少爺,您向來都是一個不把世俗禮教放在眼裡的人。
可是!
少爺,這種事,和別的事情不一樣啊!
“少爺,”於故險些痛哭流涕:“我們該出發了。”
“也好,我正好去墓前,跟外婆說一說這件事。”
於故覺得自己要心梗了。
蘇南星當然不知道傅延州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她只是有些羞窘和意外。
羞窘很正常,哪個女人看見那個場面不羞呢?
意外是因為,她沒想到,傅延州看上去那麼冷冷清清嘴巴又毒還整天一副誰也看不上的模樣,竟然也會……
蘇南星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碰他的腳了!
簡直就是……那什麼開關啊。
也太敏感了。
她就摸了摸……
算了,不行以後就戴個手套。
到了醫院,剛上樓,她看見科室護士,對她擠眉弄眼:“蘇醫生,有人找哦,不到八點就來了。”
蘇南星沒想到,陸北淵找到醫院來了。
她一大早就去了傅家,做完治療被傅家司機送回來,現在已經九點多了。
陸北淵竟然等了一個多小時?
但蘇南星這個時候真的沒有時間和他說什麼。
她穿上工作服,邊係扣邊跟他說:“你怎麼來了?有事?我馬上就要去病房,你趕緊說。”
陸北淵從昨晚就有些不安,看見她對自己的態度,就更有點慌:“星星,昨天……怎麼沒回我訊息?”
“哦。”蘇南星拿出口罩戴上:“手機靜音了。”
陸北淵還想說什麼,蘇南星又說:“你要是沒事,晚上來接我下班?”
陸北淵本來還想說中午一起吃飯,見她直接把時間安排到了晚上,忙問:“你中午還要忙?”
“中午約了唐深和若晴。”
陸北淵心裡開始泛酸,但是這是他說的,蘇南星可以和唐深來往接觸,以普通朋友的身份。
“那,我可以和你們……”
“不太方便吧。”蘇南星道:“我們要說一些工作上的事。”
陸北淵心裡又酸又澀,忍不住問:“你和唐若晴說工作上的事就算了,他是個律師……”
“我收了個病人,想著籤個合約,所以有事要諮詢唐深。”蘇南星解釋完,也穿戴完畢:“你還有事?”
陸北淵心裡像是堵了幾百斤棉花一樣,又沉又悶,叫人喘不過氣。
他看著蘇南星進了病房,恍然有種她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感覺。
他回了公司,忙到十一點,周勤進來,跟他說:“蘇總來了。”
“誰?”
“少奶奶的父親。”
蘇良盛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和蘇清豔一起來的。
陸北淵知道蘇南星不喜歡蘇清豔,對這個父親也頗有微詞。
但不管怎麼說,陸北淵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血脈至親,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蘇良盛明顯是有備而來,在會客室跟陸北淵說了沒幾句,就看看錶:“都這個點了,不如我們一起吃個午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