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淵?”傅延州心裡酸溜溜的;“他算什麼家裡人?頂多算個草,你不回頭,他連個草都不是!”
這還是暗戳戳給蘇南星灌輸“好馬不吃回頭草”的觀念。
偏偏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蘇南星噗嗤就笑了。
傅延州看見笑意在她臉上漾開,唇角彎著,眼睛像個月牙,也不由得被她感染;“我沒說錯吧?要我說,你就不該搭理他。”
蘇南星迴復了訊息,把手機收起來:“我們今晚吃什麼呢?”
傅延州說:“你別轉移話題。”
“我餓了呀。”蘇南星笑著開口:“其他的事,可以吃飯的時候,邊吃邊說嘛。”
看見她笑,傅延州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在心裡鄙視自己沒出息,但眼睛還是盯著蘇南星看。
蘇南星又對著他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車窗外。
傅延州也不說話了,蘇南星看窗外,他就看蘇南星。
於故在前面透過後視鏡看自家少爺,跟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可不就是情竇初開?
再看蘇南星,一臉淡然,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家少爺。
於故心疼得不行。
自家少爺這麼優秀,之前多少女人上趕著要投懷送抱啊。
結果,他看上一個二婚還懷著孕的。
就這,人家對他還沒那個意思。
少爺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傅延州可不知道自己在於故心裡,已經成了可憐巴巴的小白菜了。
到了吃飯的地方,司機和後面跟著的保鏢一起把傅延州抬了下來。
這地方是高階會所,他們直接坐了電梯直達包廂。
傅延州出行帶著很多人,但吃飯的時候,就只有傅延州和蘇南星兩個人了。
蘇南星倒也沒有覺得尷尬,畢竟之前針灸的時候,多數都是兩人單獨相處。
傅延州腿腳不方便,不耽誤他用手幹活。
把服務員都打發出去,他親自給蘇南星拿餐具,倒水,遞毛巾。
他遞一樣東西,蘇南星說一句謝謝。
傅延州面色不虞地看她;“真有禮貌。”
蘇南星又說一句:“謝謝誇獎。”
傅延州哼了一聲:“不用客氣,這是你應該謝的。”
蘇南星噗嗤就笑了。
傅延州臉上也繃不住,跟著笑了。
禮尚往來,蘇南星也抬手給他倒了一杯水。
傅延州乜眼看她:“我是不會說謝的。”
蘇南星道:“哪裡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又一起笑了。
笑著笑著,蘇南星垂下眸子,睫毛顫了顫,莫名覺得傅延州的目光炙熱起來。
她掩飾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把頭髮攏到耳後。
傅延州看著她這副模樣,差點忍不住就告白了!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告白,百分之百是要被蘇南星拒絕的。
而且,這件事一旦說開,蘇南星難免會覺得相處起來不自在。
算了,還是等他的腿好了再說。
畢竟,現在他是癱子,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惹蘇南星生氣,她起身就可以走。
等他的腿好了,他至少可以去把人追回來啊。
哪裡像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唉,我真是個小可憐。
陸北淵接到蘇南星的訊息,肺都要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