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村幾乎每家每戶都和林大山簽了種植合同,解家村也有不少得到訊息的村民去小河村找隊長代簽了合同。
解母也眼饞種植藥材的利潤,好不容易等到解春雷回家,便鬧著讓解春雷走一趟小河村,和林家也籤一份合同。
“你說你放假回來也不知道幫忙做一下飯,非得等我下工回來做飯?”
解母扛著鋤頭回到家,見解春雷坐在門前抽菸心裡的火一下就冒了出來。
面對母親的抱怨,解春雷只當耳邊風一聲不吭。
解母也知道自己兒子沉悶的性子,若是他不想理你,你說破天他也不會吭一聲。
隨即她放下鋤頭,便打了一盆水出來洗手,瞥了眼頹廢的背影問道:“這次相看的那兩個姑娘有看中的沒?”
解春雷吐出一口菸圈,無奈道:“現在不是我看不看得中人家姑娘,而是姑娘在挑我。”
“你這說的是什麼狗屁倒灶的話,再怎麼說你也是要工作有工作,要模樣有模樣的大小夥,她們憑什麼看不上你?”
解母可能和每個做母親的人一樣,都不希望別人嫌棄她的兒子。
自己的兒子自己可以嫌棄,但外人就不行。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解母問道:“這次兩個姑娘都沒有看中你?”
“沒有。”
解春雷吐了口心中的鬱氣,他現在算什麼大小夥,最多算是個二婚頭。
解母的眉頭不由的蹙了起來,“看不中你是她們沒有眼光,這麼優秀的男人都看不中,我看她們也是個眼高手低的,以後娶回家也不會安心和你過日子。”
“既然相看沒看中,這事暫時擱一邊。隔壁村那位回來了,聽說今年他們村種植藥材的都大賺了一筆。你既然休假回家,明天沒事去小河村打聽打聽一下訊息,看除了他們村,我們這些外村的人可不可以和他們合作?”
解春雷將手中的菸蒂扔在地上,腳用力碾滅,開口道:“這事我聽說了,我們村有不少人和他們簽了合同。既然這些人能籤,你和村民們一起過去,我相信他們也會和你籤。我就不去了,對於種藥材我也不懂。”
解母瞪眼:“你不懂和去籤合同有衝突?別忘了你現在算是當家男人,你就可以代表我們全家!”
“媽!你就這麼想讓我難堪?”
隨著房門呯的一聲關上,解母望著緊閉的房門只能乾瞪眼。
“你說養兒子有屁用?一遇上事就知道躲,我都當奶奶的年紀了,家裡什麼事還要我頂上,要你們有什麼用?”
說到最後,解母尤不解氣,將盆中洗過手的水潑向院子裡,腰一扭便進了灶房。
兒子自從媳婦孩子沒了,脾氣越來越古怪,作為母親能怎麼辦?
還不是得忍著,每天還得老實做飯侍候他們。
解母心裡有沒有後悔,大概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如今這個家變成這樣,到底是誰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