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晚飯,顧久和陳飛他們先回家了。
顧琛負責送小芬回去,羊城的老城區,有些小巷進了不了汽車。
顧琛幫忙提著買給小芬的禮物,以及從老家省城帶來的禮物,步行送小芬回家。
街道路燈不太明亮,氛圍卻正好。
兩人沉默走在路上,似乎彼此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以及呼吸聲。
小芬瞅著顧琛手裡提著禮物袋,愧疚道:“今天讓你破費了。”
顧琛側頭對她寵溺一笑:“算不得破費,我努力賺錢就是為了讓家人花錢的時候無所顧忌。”
小芬聽到家人二字,不由心跳加速,小臉微紅,“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自己還在上學就已經事業有成了。”
顧琛將兩隻手提著袋子換到另一隻手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溫聲道:“我倆的成長環境不一樣,我們男人要用事業來武裝自己,長大了才有底氣給喜歡的姑娘幸福。”
小芬不怎麼理解他的意思,但從她的認知裡,覺得這話有問題,“幸福不應該用金錢來衡量吧?”
“我的傻姑娘,沒經濟基礎的婚姻往後就是一地雞毛。”
金錢雖不是萬能,但男人沒錢就沒膽氣,在外面幹什麼都畏畏縮縮的,難有成就。
前世,小芬剛跟著他的時候,為了一家人的生活,每天要精打細算,過得頗為辛苦。
後來他的事業慢慢起來後,她花錢才敢隨心所欲。精神狀態也是越來越好,紅潤水靈。
男人養愛人就如花匠養花,沒經濟基礎如何養得出嬌花?
小芬歪著頭想了想,想到自己母親為了一家人生活勤儉持家,而顧家不管是林舒還是顧琪,似乎花錢從來不考慮其他,喜歡就買。
這種感覺很讓人沉迷。
隨著一聲尖銳的口哨,打斷了小芬的思緒。
“蘇小芬,剛放寒假就去外面耍了?這位是誰呀?你男朋友?”
四五個社會青年站在巷口,吞雲吐霧,其中一個站在前面開口的青年,一頭的黃頭髮,剪的細長碎髮,把額頭的眼睛都遮擋住了,看人還要把頭髮往旁邊甩一甩。
這造型很前衛,顧琛知道這是後來全國流行的殺馬特造型。
頭髮顏色鮮豔,造型奇特,像爆炸頭似的,很受這個時代的社會青年所鍾愛。
顧琛打量幾個小青年,統一的喇叭牛仔褲,帶鉚釘的上衣,每人脖子還戴了根金屬鏈子。
“你們幾個撲街仔在這裡搞什麼?大半夜的不回家,這是準備去舞廳裡跳Disco?”小芬問道。
羊城這幾年流行Disco舞廳,晚上九點十點才是狂歡的開始,凌晨結束,社會小青年夜裡最喜歡去的場所,沒有之一。
小芬小聲向顧琛介紹道:“剛才開口說話的人是我同族的一位堂哥,住在離我家不遠。”
顧琛聽完解釋,再打量他們幾人,敵意就沒那麼明顯了,等幾個小青年走到自己前面,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小芬的朋友顧琛,不知怎麼稱呼?”
最前面的小青年,看到他伸出手,稀奇的多看了他一眼,吊兒郎蕩的伸手,輕輕握了一下,“蘇彬,你也可以叫我彬仔,小芬是我妹子。”
意思是我妹子我保護,敢對她有歹心,小心揍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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