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事到如今,他竟還不離不棄!
“多謝公公!”
送走內侍,沈秋氏欣喜地上前,“萋萋,這下咱們可不用擔心了,聖上已然下旨,你和王爺的這門親事算是真正定下來了!”
自侯府出事後,她除了擔心沈承賦,最擔憂的便是沈萋萋了。
戰王府的門楣可不是誰都能進的,侯府出了這種事,只怕他也看不上。
戰榮邵的一道旨意卻解了眼前的困境,再不用擔驚受怕。
沈萋萋拿著聖旨,心裡感慨萬千。
俗話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他們這還沒成親呢,他便不離不棄,這讓她頗為感動。
幾人正激動時,連翹來報,“小姐,許老闆求見!”
許靖遠?
他不在錢莊待著,來侯府作甚?
“將人請進來!”
疑惑歸疑惑,卻不可能對其閉門不見。
在連翹的帶領下,許靖遠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許老闆,你不去照看錢莊,來侯府是何意?”懶的同他廢話,沈萋萋開門見山。
“瞧你這話說的也太無情了吧,咱們好歹也算是朋友吧,我過來看看你還不行嗎?”
“不行!”
面對她殘忍的回答,許靖遠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好吧,那咱們還是聊聊正事吧!”
“請講!”
“丞相府一朝得勢,正高興著,我便趁此機會提出進一步的合作,許是高興過頭,又或是其它的緣由,林城居一口應下。”許靖遠開啟摺扇,炫耀似的開口。
那眼神彷彿在說,快誇我!
可惜,他碰上的是沈萋萋。
“甚好。”她點頭應下,“那你便按照計劃繼續進行下去,莫要露出馬腳!”
許靖遠無奈嘆了口氣,“你這人可真沒意思!”
“抬進來!”
右手一揮,就有下人抬著幾個箱子上前。
“你這是……”這一幕看的沈萋萋一愣一愣的。
許靖遠高昂著頭,不動聲色地起身,將箱子一一開啟,綾羅綢緞,珍寶首飾,應有盡有,幾乎讓人看花了眼。
他頗為驕傲地道:“聽說你即將成婚,咱們朋友一場,沒什麼好送的,就只能用這些俗物當做新婚禮物了,沈小姐切莫嫌棄。”
嘴上說著嫌棄,實則很滿意。
他送的這些皆是價值不菲的物件,就不信她不喜歡!
沈萋萋看出他的小心思,並未有過多的反應,禮貌性地回應,“那就多謝許老闆了。”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許靖遠的臉色有些失望,又不想表露出來。
末了,他只能話鋒一轉,深深地嘆了口氣,“說起來,我還是覺得挺惋惜的!”
“你往後入了王府,整日面對的都是勾心鬥角,要是沒些心機城府,只怕都活不下去,一想到沈小姐往後過的是這種日子,我這心裡便止不住的疼痛。”
聞言,沈萋萋不以為然,一臉淡定地盯著他。
當然,他說的話,她可聽不進去,只當是在說胡話。
她就靜靜地看著,看他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許靖遠並未察覺到她臉色不對,又自顧自地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