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她不敢去想,猩紅著眼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當即為戰容璟治療。
剛給他包紮好傷口,她便發現情況不對勁。
方才臉上有灰塵,看的並不仔細,如今洗盡纖塵,才發覺他的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紫,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暈倒,受傷,骨折,這些她都暫且不計。
可中毒之事非同小可,她忍不了!
隨後,她直接揪著陳賓的衣領,厲聲質問:“為何王爺會中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賓毫不在意,滿臉通紅,卻得意洋洋地笑著,“放心,這毒我能解,只是我若有事,他便會毒發身亡。”
“王妃,估計這輩子你都得好好護著我了!”
這分明是威脅!
偏偏沈萋萋又拿他沒辦法。
這毒她方才看過了,的確不好解,至少她目前無法研製出毒藥。
陳賓此人再可惡,也得留一段時日了。
“王妃。”陳賓好似根本沒注意到她的臉色,得寸進尺,“王爺都那樣了,咱們就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吧?還是趕緊回大凜吧,我可是著急見顏兒和孩子呢!”
對沈承顏,他的確存了利用之心。
可說到底,她懷了自己的孩子,總不能置之不顧。
反正他目前也沒了依仗,正可趁此機會看望他們。
“呸!”沈萋萋對此嗤之以鼻,朝他吐了口唾沫,當機立斷,“咱們回京!”
陳賓固然可惡,可有一點並未說錯,那便是回京!
戰容璟的傷勢雖被穩住,可並未得到徹底的治療,若想讓他痊癒,就只能回京了。
翌日。
一輛馬車駛向大凜。
到了一處樹林,馬車緩緩停下。
駕著車的姜煜雲掀開車簾,正好看見沈萋萋抱著戰容璟的這一幕,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卻並未表露出來,強顏歡笑,“萋萋,趕了半日的路程,想來你也累了,不如就在此歇息片刻吧!”
“不行!”沈萋萋果斷拒絕,一臉堅定,“王爺受的傷很重,我只能暫時穩住情況,要想讓他痊癒,需得儘快趕往京城!”
饒是她醫術再高,可沒良好的條件,也是白搭!
為了戰容璟,她是一刻都不敢耽擱!
姜煜雲一改往日的百依百順,一臉為難,終是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勸說,“萋萋,我本不想惹你生氣,可見你現在這樣,我實在是憋不住了!”
“戰容璟貴為戰王時,你對他情根深種,我能理解,可他如今已成了廢人,還中了不知名的毒,帶著他只能是累贅,還不如就此捨棄!”
“至於你腹中的孩子,大可不必擔心,我會視他如親生的,傾囊相授,亦會照顧好你,你只管放心地將後半輩子交給我,可好?”
自京城到軍營,又從軍營到趙國,他哪回不是任勞任怨地跟著?
戰容璟活著,那也就罷了!
可他都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又哪來資格佔著萋萋這麼好的女子?
他必須要為自己爭一回!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沈萋萋抬眸,眼神凌厲,“我最後同你說一遍,不論王爺是生是死,是病是殘,我沈萋萋心中只有他一人,此生只願與他共白首!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或許姜煜雲對她並非全然是佔有慾,有幾分真情,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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