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了幾句後,他屁顛屁顛地往外走,“萋萋,等等我!”
待人都走了,房中只剩戰容璟一人。
他毫不在意,靠著輪椅看窗外,秋日寂寥,就如他這殘缺不堪的身體一樣,可笑!可悲!可嘆!
濃重的嘆息迴盪在屋中,讓人望而卻步。
沈君澈路過,見下人在門口躊躇不決,似是不敢進去,暗自搖頭。
這兩人啊,明明愛的死去活來的,為何非要互相折磨呢?
作為萋萋的二哥哥,他總不能視而不見。
“給我吧!”
接過下人手中的藥,他大步流星地進去。
“王爺,別感時傷懷了,今日該喝藥了!”
“呵!”戰容璟自嘲道,“就我這樣子,喝藥已是無用,端走吧!”
沈君澈意味深長地道:“這可是萋萋親手熬的藥,你確定不喝?”
“嗯?”戰容璟扭過頭,有些驚訝。
沈君澈放下碗,順勢落座,“事已至此,我也不瞞著你了,在你昏迷的日子裡,萋萋為你的身子彈盡竭慮,日日在扶春樓和侯府兩頭跑,只為了在醫書中尋找解毒的法子,還得看著時辰回來給你熬藥。”
“她,真的很愛你!亦離不開你!”
戰容璟的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
早知萋萋愛她,可從旁觀者的口中聽到還是不自覺地驚到。
“可我的腿……”
可惜,他還是心有顧慮。
沈君澈嘆了口氣,苦口婆心,“王爺,你莫非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失蹤,假死,失憶,中毒,受傷,萋萋何時嫌棄過你?在她心裡,不論你是何模樣,她愛的只是你這個人,並非其他!”
“萋萋氣的也不過是你不想著解決困難,而是解決她,你若自暴自棄的話,萋萋往後餘生怎麼過?”
聞言,戰容璟陷入了沉思中,靜靜地冥想。
須臾間,他猛地抬頭,眸中多了幾分篤定,“對!你說的對!我這腿並非不能治,可傷了萋萋就再挽回不了。”
“沈二公子,多謝!”
望著他推輪椅笨拙離去的背影,沈君澈無奈笑笑。
他一個大好男兒,活生生地被逼成了媒婆!
唉!
且說沈萋萋回了自己的院落,裡面正有抹倩影候著。
一身紅衣,本是張揚肆意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卻多了幾分少女心性。
“萋萋!你感覺如何?腹部可還疼?”戰雲瑤趕緊上前,扶著她小心翼翼地落座。
“放心,並無大礙。”沈萋萋又問起她,“對了,你的傷呢?都好了嗎?”
戰雲瑤起身,利索地轉了幾圈,“我的身體你就不用擔心了,有太醫悉心調養,已痊癒了!”
話落,似是想起了什麼,她一臉為難地落座,“倒是你,我方才可是聽說了,六皇兄險些害你小產,還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你……”
舊事重提,方才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話匣子打斷,“放心,我沒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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