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那日你所施展的道葬,是何古法?簡直化腐朽為神奇!”
陰月峰前,兩男兩女圍坐在石桌上,四人氣質皆是不俗。
正是周源與夜水瑤,林垚與謝清嵐幾人。
桌上唯有一壺老酒。
周源與林垚對飲一杯之後,出聲問道。
自周源這幾日在陰月峰穩定下來修煉,林垚便是找了過來,兩人時常論道,都是各有機遇之人,自然對道的理解有獨特的見解。
謝清嵐自不必多說,和林垚形影不離。
而夜水瑤,正如周源所料,正是空侯與夜後之女。
這也解釋了她作為皇族之後,為何還於日月宮修行。
而如今,周源傳承虛空藏道經,夜水瑤算得上是周源師姐。
於周源而言,這世界,是一個精心策劃的世界。
或許他一出生,或者更早,他已經處於別人的精心算計中。
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哈哈,我乃神下第一人啊,沒什麼我辦不到的。道葬,更算不得什麼……”
林垚貌似不勝酒力,此時俊逸的臉上,面色已是有點微紅,含含糊糊的道。
“林垚哥哥,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謝清嵐起身,一襲天藍月袍襯著她白皙的面板,整個嬌小玲瓏的身軀看上去都晶瑩剔透。
如月牙般的眼睛裡,顯示出一絲慌亂。
雖然平時和林垚哥哥相處時,也總是聽見林垚哥哥說一些高深莫測的話,但也不像今日這般,說出這般大不敬的話。
神使宮神下第一人,容不得世人冒犯!
那才是整個神州大陸的禁忌人物,天下之人莫不敢輕易提及其名諱。
即使此刻在場才有她們四人,她也不得不妨,那遠在億萬裡之外手段通天的萬古一帝,一念便可知九州,會不會怪罪林垚哥哥的冒犯。
“清嵐,別扶我。”
林垚想推開扶起他的謝清嵐,繼續望著周源道。
“周兄,那日出手助你,是覺得你不凡,這數日與你論道亦是甚歡,來我們繼續暢飲。”
“林垚哥哥,別鬧,我們走吧!”
謝清嵐見他或許是真的高興,所以才會幾杯老酒都喝得有了醉意。
但也害怕他再說出什麼胡話,於是強行帶走了。
“林兄,改日再續。”
周源起身相送,笑著搖搖頭。
酒,只是普普通通的烈酒。
林垚這樣的天之驕子,居然不勝杯酌,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不過想做神下第一人?
林垚屬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周源緊了緊拳頭,他自然也不甘落後。
這時,冬日本是略顯陰沉的空中,漸漸下起了鵝毛大雪。
雪花一朵一朵飄落。
雪中久久不動的周源,伸出手接過雪花,送至眼前,直至它化作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
“一年了……”
緩緩在雪地上行走的周源,呢喃一句,一步跨入空中,向城東而去。
陰月峰前,唯美的雪景中,只剩下夜水瑤,凝望著遠去的白衣身影。
……
城東。
周源運轉大虛空,隱去一身氣息,抬頭仰望星辰院高大巍峨的山門,仰望院內青龍峰落角峰。
始終未曾見到那位絕美的女子。
隨即轉身,往朱雀大街上走去。
已是年關,城中萬家燈火,熱鬧繁華。
“周郎,你看這髮簪好不好看?”
一位俏麗女子,玉手在小攤上拿起一枚玉簪,笑著遞到一位同樣俊俏的男子眼前,笑問道。
“雲妹戴什麼都好看。”
俊俏男子接過玉簪,輕輕插在女子髮髻上,眼中含情脈脈,輕聲回應。
兩人手牽著手,走到了長街盡頭。
大雪紛紛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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