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寒顫，彷彿被自己所描繪恐怖景象嚇到。
“水泡一旦破裂，就會在你大腦留下永久性傷痕，大量神經元會被腐蝕萎縮，大腦也會變得千瘡百孔。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玩意兒一次就能成癮。”
秀梅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
說話間，秀梅的身體開始痙攣，瞳孔逐漸渙散。
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感從心底湧上來，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吞噬她的理智。
眼前的景象像是被蒙上一層厚重的霧氣，變得模糊無比，耳邊彷彿聽見自己頸動脈發出寺廟銅鐘的轟鳴。
“怎麼樣？爽不爽啊！夠不夠勁！！”
聲音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每個字都帶著黏稠的血泡聲。
肖炎鄶看著蜷縮在牆角嘔吐穢物的秀梅，笑意深沉，非常滿意他的傑作。
“等她清醒後犯癮了再叫我。”
“是！”
……
……
而此時，獵場娛樂城。
李火旺站定後，看著集市滿地屍體開始踉蹌地往回走。
他總感覺這個世界裡的自己好像缺了點什麼，思緒變得混亂無比。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我來這兒幹嘛？”
“為什麼想不起來更具體的事情？”
“清風觀、正德寺、龍門寨、安慈庵……”
在這一刻，李火旺把這些事件都在腦中迅速回想一遍後，他猛然驚醒。
記憶都是呈碎片狀，始終無法連貫。
若將其比作是一張拼圖的話，自己的這張圖可是缺少太多零件。
李火旺臉上的迷茫的迅速被猙獰取代：“媽的，誰奪走了我的記憶！！”
“佛陀……楊娜……”
“安慈庵……師太……”
“我知道了，每個地方對應一段記憶，只有重新去過才能補足缺失碎片。”
“記憶並不連貫，也就證明我分明記得有師弟，卻不記得他們的原因？”李火旺有些不太確定。
“會不會是我病情加重？我的問題？”
他想著想著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精神狀態。
“嘶~還是說這個世界是假的？其實它根本就不存在，都是我想出來的，那邊才是真的！”
“不對不對！有邏輯的不一定是現實！邏輯不通的也沒法確定就是幻覺！！”
“……”
李火旺雙手抱頭，痛苦地蹲下身。
他的腦海中彷彿有無數個聲音在爭吵，各種記憶的碎片如同亂麻般纏繞在一起，讓他愈發混亂、痛苦。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李火旺伸手撿起腳邊的長槍，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渾身一顫。
四周的一切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溫暖的陽光，明亮的集市，一切的一切都開始褪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