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手中的銅錢劍不斷向著地面滴血。
軍官跪在地上,疼痛令他渾身肌肉戰慄,額頭上青筋暴起。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身上滾落。
他死死盯著李火旺,歇斯底里地吼道:“這他媽到底是什麼妖術!”
……
……
相較於獵場娛樂城負一層的喧囂叫嚷和昏暗。
邦康特區政府大樓則沉浸在一片截然不同的靜謐之中。
整棟大樓,唯有總司令的辦公室透出光亮。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鮑友詳的臉上,卻無法驅散他面容上那揮之不去的陰沉之色。
內憂外患,重重壓力,這幾日鮑友詳彷彿一下蒼老許多。
精神狀態大不如前。
辦公室內,落針可聞。
可鮑友詳的心卻始終無法尋得一絲安寧。
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不停地揉著眉心。
桌上的檔案堆得高高的,顯然已經許久沒有整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站在一旁的何春兲都感到一絲心慌。
“廢物!一群廢物!”
鮑友詳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剛接到訊息,勐能縣扒糯村全村被屠,並且在現場發現了一隊綠皮兵的屍體。
可這幫傢伙第一時間不是上報而是隱瞞!
鮑友詳得知訊息後立馬斃了那個管事的連長。
經過專業法醫驗屍。
扒糯村的村民均是被AK射殺,而現場的綠皮兵則明顯是被利器所傷。
得到這個結論,他幾乎可以肯定,是那個紅衣道人的手筆。
與之前留存的屍體傷口比對,也確實證明了他的猜測。
一想到自己手下的精銳部隊竟然被一個人殺得片甲不留,鮑友詳的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巨石,悶得他喘不過氣。
“岳父大人,我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堵不如疏。”
何春兲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開口。
鮑友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不耐:“你什麼意思?”
何春兲臉上堆著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岳父,您聽我說。這紅衣道士本領超凡,咱們因為他一個人死那麼多兵,實在不值當。與其繼續硬碰硬,不如換個思路。”
“哼!”鮑友詳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我打天下的時候,他還是一個細胞!我不可能向他服軟!”
何春兲心裡一緊,知道鮑友詳的脾氣上來了,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是是是,我知道您心裡有氣。畢竟鮑雋豐副司令是您看著長大的,他的死對您打擊很大。可是岳父,天下沒有永遠的仇人,我們繼續打下去,不知道還要白白損失多少兵力。佤邦外面那些勢力可都虎視眈眈盯著呢。”
鮑友詳的臉色微微一變,何春兲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不得不慎重考慮。
他想起前幾天政府聯合多個勢力,藉著開會的由頭,聯合向他施壓。
幸虧他機智,用“神秘物種入侵勐能”這種荒誕理由搪塞過去。
為了坐實他編的荒誕理由,他甚至當場交出了幾具綠皮兵的屍體和一些肉蟲的屍骸。
綠皮兵的屍檢報告和肉蟲的生物檢測是沒法作假。
才算堵上悠悠之口。
可即便如此,部隊受創的訊息還是走漏出去。
其他各勢力的態度搖擺,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
目前形勢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正當鮑友詳陷入沉思時,桌上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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