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那透明包裝裡的白色粉末是什麼。
他們心知肚明。
這玩意兒吞下去，還能有活路？
園區裡有人超過劑量就死了，這一包下肚，保準原地昇天。
綠皮兵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竟然好心地安慰道：“放心吧，它們可比你們值錢多了。這玩意兒在肚子裡只要不瞎搞，一般是不會破的。”
“真的？”
男人將信將疑，天真地拿起包裝，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感覺似乎沒問題後，才往嘴裡塞。
結果還沒等他嚥下去，就“嘔”地一聲吐了出來。
隨後趴在地上，吐出一嘴的白水。
“不行不行，我受不了了……你送我回去，我保證以後好好幹電詐，保證每個月都出業績！”
男人哀求道，聲音裡帶著哭腔。
“去你媽的！”
綠皮兵的耐心被耗盡，一腳踹在男人肚子上，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提起。
“我告訴你，要麼從上面進去，要麼從下面進去，你他媽自己考慮清楚！”
其他人聽到這話大驚失色，臉色瞬間慘白。
一個女人站了出來，尖聲喊道：“你們也太沒人性了吧！你們自己怎麼不吃！？”
綠皮兵被這話逗笑了，不過眼前的女人長得一言難盡，身材也不突出。
沒有勾起他的饞蟲。
他笑著走了過去，沒有生氣，也沒有開槍。
而是招呼周圍同夥按住女人，當著所有人的面，演示了一下這東西是怎麼從下面塞進去的。
“還有誰吃不進去的？我幫你們！”
綠皮兵獰笑著，目光掃過眾人。
杜宏濤看得一陣反胃，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他轉過頭，無意間看到之前搬箱子的綠皮兵已經將卸下車的箱子拆開。
裡面是一堆廉價的手機模型，小快樂被他們塞進手機夾層。
至於那群鴿子，則被強行喂下膠囊。
“別看了，快乾活。”
昂山素季過來拽了拽杜宏濤的袖子，低聲提醒。
兩人快步離開，待周圍沒人時，昂山素季才小聲說道：“這幫人聰明得很，從來不會把雞蛋裝進一個籃子，每次出貨都是好幾條路線。再怎麼招總能有成功著陸的。”
杜宏濤下意識想問他們不怕虧本嗎？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是因為他意識到現在在扮演聾啞人，無法開口說話。
而是他心中恍然，這幫人怎麼可能會虧？
他突然想起當初在宏達園區地下實驗室裡，廚子說過的一句話：
“一塊錢賺999塊，耶穌聽了都得從架子上下來。”
可不是嘛！
杜宏濤一言不發地扛起編織袋，跟著昂山素季繼續幹活。
現在……這999塊也有了他的一份功勞。
……
……
獵場娛樂城，負一層。
李火旺雙目通紅，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顯得猙獰無比。
“該死的，要來了！”
李火旺感覺到四周天塌地陷，他知道幻覺又要出現了。
“一起上，別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