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半的天色依舊漆黑,只有遠處山巒的輪廓隱約可見。
“玄陽道長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這已經是昂山素季第三次看向窗外,指尖焦躁地扣著木桌。
“誰知道呢?”
屋子裡,三人都已經睡醒一覺,可李火旺卻依舊不見蹤影。
秦壽盤腿坐在木床邊沿,擦拭著他的那把沙漠之鷹。
他往槍膛吹了口氣,金屬零件折射著油燈光:“火子哥偵察完園區就讓你自己回來了?他沒交代別的嗎?你沒問過他嗎?”
昂山素季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真沒有。而且我哪裡敢多問?就算我問了,道長肯定也不會說。”
秦壽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這倒是實話,李火旺從來不會跟他們說這些。
杜宏濤摩挲著下巴,眉頭緊鎖:“那道長會去哪?他不會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三人面面相覷,心裡都有些不安。
可猜測歸猜測,誰也不知道李火旺到底去了哪裡,只能乾著急。
“別瞎猜了。就算我們知道火子哥在幹嘛,也幫不上忙。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兒,等他回來吧。”秦壽聳聳肩無奈道。
杜宏濤和昂山素季聞言,也沒再說什麼。
秦壽說得沒錯,李火旺神通廣大,可他們不一樣。
貿然出去要是真遇到綠皮兵,能不能逃掉都是問題。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秦壽趴在窗戶邊看了一眼,嘀咕道:“嚯,起這麼早嗎?”
只見昂山素季的阿瑪和阿亞已經起床,在院子裡舀水洗臉。
“我們平時差不多都這個點起來。”昂山素季解釋道。
秦壽暗自咋舌。
也是,這地方沒什麼娛樂活動,睡得早,自然起得也早。
“不行,我又瞌睡了,再睡會兒!”
秦壽突然打了個哈欠,一股睏意上湧,整個人癱倒在床上。
“你們睡吧,我出去幫阿亞和阿瑪幹活。”
昂山素季說完,便輕手輕腳地走出門。
屋子裡恢復了安靜,只剩下秦壽和杜宏濤兩人。
兩人閉上眼睛,打算再眯一會兒。
過了約莫十分鐘。
屋外突然響起一陣“嘡嘡嘡”的銅鑼聲,伴隨著急促的吆喝聲,徹底打破清晨的寧靜。
杜宏濤和秦壽幾乎同時驚醒,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沒辦法,在這種地方,除非是自然醒,否則任何聲響都能讓人瞬間警覺。
“怎麼回事?”
秦壽揉了揉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煩躁,任誰快睡著的時候被突然驚醒,心情都不會太好。
“不知道。”杜宏濤翻身而起,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昂山素季火急火燎地衝進房間,急切道:“快!趕快穿衣服!”
“發生了什麼?”杜宏濤一邊問,一邊迅速抓起牆上掛的民族服飾。
“綠皮兵進村了!”昂山素季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
“啥?臥槽!他們一天天這麼敬業嗎?在扒糯村剛被查,這會兒怎麼又來?”
秦壽一整個無語,穿衣服的速度明顯加快許多。
“他們來做什麼?”
杜宏濤趴在窗邊,朝外張望。
透過糊著報紙的窗欞,他看見村道上人影幢幢,幾盞手電筒的光柱刺破晨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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