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子哥！”
秦壽順著杜宏濤手指的方向望去，瞳孔瞬間放大，滿臉寫滿震驚。
只見李火旺渾身是血，無力地癱倒在地上，身旁橫七豎八地躺著屍體，鮮血在地面匯聚成一大灘。
兩人急忙跳下車，幾步衝到李火旺身邊。
緊接著，他們看到一幕血腥到讓人頭皮發麻的場景——
李火旺的腹部被割開一道巨大的豁口，腸子和碎肉耷拉在外，血刺呼啦。
秦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實在沒忍住，猛地轉身，“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腸子怎麼爛成這樣？”
杜宏濤眉頭深鎖，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他以前就這麼瘋魔嗎？”
“先別管這些！”
秦壽一邊擦拭嘴角，一邊焦急地催促：“你能不能先想想辦法救人？”
“怎麼救？”
杜宏濤攤開雙手，臉上滿是無奈，“失血這麼多，腸子都爛成這樣，根本沒法救。”
他學過一些戰地基礎醫療知識，雖然李火旺現在還存有氣息，可這種狀態維持不了多久。
關鍵是李火旺的傷太重，若是在龍國三甲大醫院有專業醫生在，或許還能搶救一下。
但他確實無能為力。
秦壽衝到一旁，從一具綠皮兵屍體上扒下那套看起來還算乾淨的軍服，用力按壓在李火旺的傷口上，阻止鮮血流出。
“他從六樓跳下來都沒事，子彈炮彈都打不死，現在怎麼可能死？”
杜宏濤雖覺得秦壽的話有些不切實際，但看著李火旺這副慘狀，暗自搖頭，傷勢太重，無力迴天。
只能輕嘆口氣：“情況不一樣，現在他……”
此時，陷入瀕死邊緣的李火旺腦袋昏昏沉沉。
突然，一股強烈的電流感傳遍全身，汗毛瞬間豎起。
他察覺到，空中的巴虺正注視著自己。
李火旺猛地睜開雙眼，昏昏沉沉間，他聽到有人似乎在他耳邊爭吵議論。
“其實昨天火子哥從房間出來，我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具體說不上來……”秦壽小聲嘀咕。
“他當真患有精神病？”杜宏濤問道。
“廢話！我有必要騙你嗎？”
秦壽撇撇嘴，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我高三時候聽同學說，他得的是幻覺感知綜合症。”
“原來如此，現在我總算是知道剛才玄陽道長為什麼要跳車了。”
秦壽恍然，後知後覺道：“難怪剛才火子哥要跳車，原來是他在車上陷入幻覺當中了。”
“只能這麼解釋。”
“怪不得當時他在車上看我的眼神那麼陌生，跟我欠他幾百萬一樣。”
秦壽長長嘆息一聲：“火子哥也是個可憐人，據說他當年犯病時從精神病院逃出來過，差點把幼兒園小朋友殺了，幸虧被老師意外發現，及時報警並通知了家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也就是說……他病情一直都這麼不穩定？”
旋即杜宏濤擺了擺手，死者為大，現在談論這些顯然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看了眼李火旺的屍體，喃喃道：“落葉歸根是不可能了，給玄陽道長找個好地方……埋了吧……”
這些雜亂聲音在李火旺耳邊嗡嗡作響，讓他煩躁不已。
他用盡全身力氣，吼道：“吵死了！給我安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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