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能縣的街道上,雨水在裝甲車的履帶下飛濺。
第三輛裝甲車的車門上,一個醒目的金色蠍子標誌在雨幕中若隱若現。
車門緩緩開啟,一雙鋥亮的軍靴踏進積水。
鮑雋豐抬手整理了下領口的金色蠍子徽章,雨水順著他的帽簷滴落。
他眯起眼睛,目光如刀鋒般掃過街道兩側緊閉的門窗。
因為何春兲敗逃的緣故,不少老闆選擇關門大吉。
昔日燈紅酒綠的夜總會大門緊鎖,霓虹招牌在風中搖晃。
“報告!”一名綠皮軍官小跑過來,立正敬禮:“目標區域已封鎖,請指示!”
鮑雋豐微微頷首,而後從懷中掏出一支雪茄在雨中點燃,邁步朝勐能縣政府大樓走去。
他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與雨幕交織:“所有崗哨必須保持最高警戒級別。”
走到縣長辦公室,鮑雋豐掐滅雪茄,將勐能縣地圖在桌面上展開,用筆在上面畫出一個個紅圈。
“每個出入口都要有雙崗,巡邏隊每十五分鐘報告一次。”
他的手指停在地圖東南角,上面標記著“妙財園區”的字樣。
“特別是這片區域,一定給我盯緊了,多派兩組人手。”
“是!”綠皮軍官立正敬禮,剛要轉身傳達命令,又被鮑雋豐叫住。
“記住,”鮑雋豐眯起眼睛,聲音比冷無比:“誰如果放跑一個‘豬仔’,立即軍法處置!”
“是!”
綠皮軍官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鮑雋豐緩緩坐進縣長辦公室的真皮座椅。
椅背上的皮革已經有些龜裂,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根據何春兲和總司令的線報,將整個勐能攪得天翻地覆的罪魁禍首,竟然只是一個紅衣道人。
“一個人,能有多大能耐?”
鮑雋豐喃喃自語,指節有節奏地敲擊著紅木桌面。
咚咚的聲響在空曠的辦公室裡迴盪。
說實話,他不相信有人單憑一人之力能掀起如此風浪。
他起身走到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
‘何春兲究竟在耍什麼把戲……’
鮑雋豐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雪茄,眼神愈發深邃。
在他的記憶裡,何春兲從來都是個寧可玉石俱焚也絕不後退半步的陰狠角色。
記得八年前,財政部長調集一個加強連想要接管勐能貨運碼頭,何春兲二話不說,直接讓人在碼頭堆滿了炸藥。
那天衛星電話裡,何春兲的聲音火藥味十足:“要麼現在滾蛋,要麼大家一起上天。”
總之就是我的蛋糕哪怕扔掉,也不分給任何人吃。
就是這樣一個瘋子,硬是在總司令的眼皮底下,把勐能經營得鐵桶一般。
這些年,多少人想在這塊肥肉上咬一口,最後不是人間蒸發,就是成了湄公河裡的浮屍。
可現在...鮑雋豐的眉頭越皺越緊。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會被一個紅衣道人嚇得連夜出逃?向總司令求饒?
實在匪夷所思。
接到調令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絕不簡單。
他連夜召集精銳,親自帶隊奔赴勐能。
抵達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副官走遍了縣城每一條街巷。
從賓館夜場到貨運碼頭,從地下賭場到物流倉庫,他仔細檢視每一處產業的運營狀況。
短短兩天,勐能產業關了近七成。
何春兲若只是為了演戲,那麼這場戲的代價未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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