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雋豐猛地從行軍床上坐起,眼神瞬間恢復清明。
他看了眼腕錶,距離預定行動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他迅速起身,整理好軍裝,大步走出房間。
營地內,綠皮兵早已嚴陣以待。
一營、二營和三營計程車兵們整齊列隊,等待著他的命令。
鮑雋豐登上運輸車,軍靴踏上運輸車頂棚,頓時眉頭皺起:“二營長,你他孃的義大利炮呢?給我拉來!”
他方才睡覺的時候已經擬出了一份堪稱完美的計劃。
他要避免重蹈何春兲的覆轍——他絕不輕敵!
待會兒到了微瀾園區後,先無腦炮火轟炸,把園區炸得渣都不剩的時候再進行圍殺,清剿活口。
他就不信了,炮火洗禮下對方還有命活,就算僥倖活下,也絕逃不出最後的圍殺。
至於總司令說要活捉,他早就拋擲腦後,槍炮無眼,死人很正常。
再說那紅衣道人本就該死。
佇列右翼傳來金屬碰撞聲,兩門M系野炮被推出掩體,炮管上還沾著勐能叢林特有的紅土。
鮑雋豐嘴角扯出冷笑,這可不是何春兲那些土作坊造的劣質貨,而是正兒八經從西歐黑市弄來的法制重炮。
鮑雋豐登上指揮車,拿起對講機,聲音低沉充滿威懾力:“出發!記住,此次行動代號圍獵!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雨還在下,全軍在夜雨中疾馳。
地面依舊泥濘不堪,車輪在泥水中飛濺起大片水花。
鮑雋豐登上車頂,夜幕下綿延數不盡的車隊宛如鋼鐵長龍,發動機的轟鳴聲震得地面顫動。
更遠處,徒步急行軍的綠色方陣在暴雨中跋涉。
這次出動一營、二營、三營整整三千名精銳,攜帶火箭筒數百發,兩門M系野炮,榴彈炮、彈藥無數。
這樣的陣容即使直面國防政府軍和地區獨立軍,也絲毫不落下風。
足以彰顯他、以及鮑友詳對此番行動的決心與底氣。
“什麼叫真正的火力壓制!老子園區都給你炸平,我就不信,還弄不死一個裝神弄鬼的臭道士!”
鮑雋豐坐回車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場圍獵行動,終於要開始了。
鮑雋豐的大部隊在雨幕中分別向著微瀾園區突進時,
此時的微瀾園區,李火旺正站在滿是狼藉的倉庫前,手中的銅錢劍還殘留著敵人的鮮血,不停往下滴落,血水混著雨水在地上蜿蜒成溪。
李火旺的紅色道袍已經被血水和雨水浸透,緊貼在身上。
他抬手抹了把臉,順勢撩起被雨水浸溼的頭髮。
遠處傳來零星的槍聲,那是秦壽和杜宏濤在清理殘敵、合理刑訊。
微瀾園區的抵抗顯然比宏達園區要小的多,洗劫行動異常順利。
秦壽和杜宏濤把園區的現金、銀行卡,以及搜刮下來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檔案廢紙全部搬運上車。
一回生二回熟,他們儼然成了老手,動作迅速。
秦壽眼中閃爍著興奮,抹了把臉上的血水。
“火子哥,都搞定了!”
李火旺“嗯”了一聲,從道袍袖中掏出手機。
手機螢幕上的裂痕在雨水中泛著微光。
他熟練地翻開通訊記錄,找到孔向文的電話號碼,按下回撥鍵。
“嘟——嘟——嘟——”
漫長的等待音在雨夜中格外清晰。
就在李火旺以為這次大概不會有人接聽的時候,電話通了。
那邊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怎麼了?”
孔向文打著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他已經連續工作二十個小時,剛躺下不到一個鐘頭。
看到來電顯示是玄陽,他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
李火旺自然不知道孔向文的狀態,只管陳述當下情況:“剛才又端掉一個電詐園區,裡面基本都是龍國人,座標我發你,記得派人過來接應。”
聲音、語調極為平靜,平靜的得彷彿是在談論天氣預報。
淡然中彷彿又帶著命令的口吻。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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