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蠍子?”秦壽猜測道:“難道是……鮑友詳的人?”
杜宏濤點點頭,臉色凝重道:“看情況八成是了。”
“看他們的方向,八成也是往妙財園區趕,不然咱們折返回微瀾園區或者宏達園區?”
“不行,微瀾園區和宏達園區都不一定安全,萬一途中遇到……”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乾脆現在馬上撤下山,去村寨暫避。”
秦壽目光看向身旁神志不清的李火旺,意思不言而喻——
車裡最牛逼的人現在指望不上,就憑咱們倆,人家隨便來發RPG火箭筒咱們都頂不住。
杜宏濤竭力剋制住自己,保持冷靜,大腦飛速運轉。
“不行,現在絕不能下山,他們既然選擇趁夜間派兵襲擊,說明肯定是做了周密計劃。這時候山下必定有伏兵,我們下去等同於自投羅網。”
秦壽一聽,心裡著急,一掌拍在座椅上:“靠,今晚不會要死在這兒吧?”
“不能坐以待斃。”杜宏濤咬咬牙,說道:“先去採石場避避。雨這麼大,他們直奔園區而去,應該不會那麼快發現我們。只要堅持到玄陽道長清醒即可。”
秦壽揉了揉眉心,心中嘆道:‘火子哥這病,犯的可真不是時候。’
他重重嘆息一聲:“只能先這樣了。”
杜宏濤小心翼翼地啟動裝甲車,不敢開啟車燈。
沒開多遠,車底傳來“咣鐺”一聲。
裝甲車停了下來。
“怎麼搞的,卡石頭了?”秦壽緊張道。
“我哪知道,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見。”杜宏濤煩躁地拍了下方向盤。
“算了,直接開溜吧!”
秦壽自從知道綠皮兵來了之後,簡直半秒鐘都不願在這裡多待。
杜宏濤哼了一聲:“車怎麼辦?他們發現車後,很快就能察覺到咱們的行蹤,不然你以為我想開啊。”
“就這樣吧,遲早也得被發現,總不能把車扛著一起走吧!”
秦壽雖然說的是氣話,但沒毛病。
杜宏濤無言以對,慢慢推開車門,雨水瞬間灌了進來。
他探出頭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安全後才跳下車。
秦壽在後排嘗試背起李火旺,可李火旺十分不配合,再加上他本來力氣就不大,折騰半天給他累得彎腰喘氣。
“細狗,你行不行啊!?”杜宏濤冷眼旁觀。
“我嘞個去,你站那當大仙吶啊?趕緊過來幫忙啊!”
秦壽呲牙咧嘴,氣的想罵人。
看在李火旺不清醒,自己又打不過他的份上強忍下來。
不然現在這種情況,杜宏濤若是把他和李火旺丟在這邊,他還真拿他沒辦法。
“閃開!”
杜宏濤拉開秦壽,強行將李火旺託在背上:“記得把道長的劍拿上。”
“拿什麼拿,劍在身上呢。”
秦壽在後面扶著李火旺,三人頂著暴雨,艱難地向那座廢棄的採石場移動。
採石場廢棄多年,裡面一片荒涼,四面透風,雨水從破損的屋頂漏下來。
秦壽凍得牙齒打顫,忍不住罵道:“這鬼地方,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有不透風不漏雨的地方,你敢住嗎?”
杜宏濤瞥了眼縮在破被褥裡的秦壽,沒好氣地說道。
這傢伙佔了唯一一張被褥還在抱怨,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壽自知理虧,哼哼唧唧地轉移話題:“可惜了車上的卡跟錢,白白便宜了這幫綠皮兵。”
“未必,”杜宏濤看了眼蹲在地上用力摔打石頭的李火旺:“只要玄陽道長能儘快清醒就來的及。”
杜宏濤心想,上一次玄陽道長陷入幻覺頂多也就一兩個小時,這次情況應該差不多。
秦壽聽他說這話,心裡並不樂觀。
他自己最清楚,李火旺犯病時長毫無規律,什麼時候清醒全看運氣。
例如昨天,李火旺在房間裡犯病時,整整十個多小時才恢復神智。
秦壽正要開口,杜宏濤突然“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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