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了不看了。”顧濤氣得像個皮球，扭了兩下睡覺去了。
秦雪把葉青青臉上的淚痕抹掉，柔聲地安慰著她。
“好了好了，不哭，以後你就把我當你姐姐，來我公司上班，回去後我給你筆錢，你先把你爸媽的藥費墊上。”
葉青青心情平復下來，擦走到石洞的最裡面，拿出三個果子，擦了擦遞給秦雪。
“秦總讓你見醜了，能不能活著回去還兩說呢，不想這些糟心的事了，把濤哥叫起來，你們吃點東西吧。”
“還叫秦總。”秦雪撅了一下嘴，接過一個果子朝著顧濤砸去。
“可是……”
“大家現在的處境都一樣，沒有那麼多身份。”秦雪不知是喜是憂地說道。
葉青青垂下頭簾，微微點頭答應地說道：“秦雪，你和濤哥被雨淋了這麼久，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我守夜。”
秦雪看向顧濤一動不動，不知道他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她起身打算把他弄醒，被葉青青拉住，無意中看到了顧濤的被草割傷的肩膀和胳膊，後背還有著密密麻麻的一道道血痕，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讓濤哥好好歇歇吧。”葉青青說道。
“那你覺得困的時候再叫我。”
秦雪靜悄悄地躺在顧濤身邊，儘量不去打擾他。
她頭一回覺得有個值得依靠的人還挺好的。
秦雪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均勻，後半夜的時候顧濤醒了過來，看到葉青青自己坐在石洞口，孤零零地想著些什麼。
剛才她和秦雪的話，雖然自己睡著了，但也聽得十有六七。
顧濤穿好衣服，拿起火堆旁秦雪的衣服披在葉青青的身上。
“濤哥你醒了？”葉青青抬頭看著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目光裡充滿了感激和崇拜。
“你不去睡會兒嗎？”
“還不太困，想自己靜靜。”
顧濤點點頭，坐在她身旁。
葉青青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要是真的回不去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走一步看一步吧，要真回不去了，就不回去了，這裡倒也安閒愜意。”葉青青伸了個懶腰。
雨小了些，淅淅瀝瀝地下著，少了些城市喧囂，多了些詩情畫意。
“柴火不多了，我去撿些木頭放到火邊烤。”顧濤起身將外套和褲子脫掉，放在洞口旁，免得一會兒回來沒衣服穿。
“我和你一起去吧？”葉青青問道。
“你在這等我，別被雨淋感冒了。”
月光透過烏雲和樹縫，稀稀落落地照在林中，為顧濤照亮道路。
顧濤沒走遠，只是在附近的灌木叢裡摸著黑，撿著已經被雨打掉的枝幹。
這時，顧濤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將手裡的樹枝全揚了。
“媽的！”
顧濤罵了一聲，低頭一看，是一個穿著制服的女人昏倒在灌木叢裡。
這不就是飛機上的那名空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