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獸被星月盡數遣散,星月只留下一隻霧獸安排在山洞的入口守護著山洞。
山洞外雷聲陣陣,暴雨噼裡啪啦地砸在樹葉和地上,洗去島上沉重的燥熱,帶來陣陣寒意。
山洞裡條件簡陋,幾乎除了石頭,什麼東西都沒有,就連草窩都沒有。
顧濤想不到星月以前晚上都在哪裡睡覺,就睡這冷地板?
四下無物,就連為她包紮傷口的東西都沒有,顧濤糾結地看著手中那條髒兮兮的褲子,還是下定決心,用嘴撕開了一個口子,打算撕把褲子撕成布條來給星月包紮傷口。
星月握住顧濤的手,窩在顧濤的懷裡直打顫顫。
顧濤趕忙抱緊星月,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卻發現她先前被嚴廣打傷的地方這個時候已經不流血了,傷口正在一點點地癒合著。
顧濤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就用騰出一隻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嘶——”
顧濤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等他覺得自己清醒了以後,定睛一看,星月的傷口確實在癒合,而且在近距離的觀察下,可以以肉眼看到崩裂開的傷口上血肉的緩慢蠕動。
顧濤的腦子霎時間就像進了水短了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種情況。
這個名叫星月的女孩子,她到底是不是人類?
似乎是察覺到了顧濤異樣的情緒,星月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去看他,但是手卻握得更緊了,生怕顧濤跑掉一樣。
“沒事,沒事。”
顧濤嘴裡唸叨著,既安慰著星月,也安慰著自己。
管她是不是人,至少他現在還沒被星月吃掉,除此以外還能奢求什麼?
跑掉?他跑得掉嗎?
顧濤自嘲般地哼了一聲,嚴廣倒是人,做的事還不如畜生。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空難他都活下來了,還有什麼是他熬不過去的?
他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既來之,則安之。
顧濤在漆黑黑的山洞裡瞎想著,四周盡是冰冷,只有他懷中的嬌軀尚存一絲餘溫。
不知過了多久,顧濤昏昏睡去,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星月正背對著他,站在山洞通往紅樹林的出口,獨自一人望著山洞外面,若有所思。
顧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察覺到剛才他看到的亮天,不過是雷雲之中劃過的一道亮得足以照亮整個天空的閃電罷了。
暴雨還在下,天也沒有亮。
“星月?”顧濤試著輕聲叫著星月的名字。
星月聞聲轉過頭,而她的眸子裡,似乎有星河般閃耀的星光。
儘管只有那一瞬間,眸子中的亮光伴隨著閃電同亮同滅,但顧濤絕對不會看錯,他已經被嚇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算面對嚴廣抱著槍對他往死裡突突的時候,他的神經都沒有如此緊繃過。
又一道閃電從天空劃過,星月的眸子裡沒有再次出現那道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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