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搖搖頭:“你這小廝,還以為你有什麼大能耐,連姥姥的的本體都看不出來。”
“也罷,你讓姥姥吃了,姥姥就告訴你。”小姑娘笑嘻嘻地說道,不過這笑容卻讓白穆覺得滲人。
“丫丫,你還在說什麼胡話!老婆,快打電話給醫生!”張老師連忙站起來,有些急迫。
“打電話?你們以為你們真的困得住姥姥嗎?告訴你們,姥姥是過來複仇的,等你女兒死了,我自然就會離開!”小姑娘咧著嘴,惡狠狠地警告著。
“張老師,你們還沒發現嗎,丫丫已經被妖怪附體了!”白穆拉著張老師夫婦,開始向後退。因為他發現,這小姑娘身上的妖氣愈發濃郁了。
“哼哼!半年前,你們去鄉下探親。是不是在一座老房子旁邊遇到了一窩小黃鼠狼!你女兒還丟石頭砸死了一隻!那群小黃鼠狼,正是姥姥的後輩!”這時,這妖怪才道出了實情。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姥姥我不要別的,就要你們女兒的命!”
不料,白穆聽到這裡,反而笑了起來:“我道士什麼妖,原來是黃鼠狼成精。你既然已經成妖,和那些普通的黃鼠狼就不一樣了。這樣殘害普通人,不怕染上業障嗎?”
“業障?只有你們人類修士才喜歡談什麼業障,業障那種東西,只有在成仙的時候才會影響我等。可我等妖修,成仙本就希望渺茫。還不如痛痛快快,隨心隨性!你們既然殘害了姥姥的後輩,那就要納命來!”
那妖怪說完,猛地發力,拇指粗細的繩子,竟然一下子就被她掙開了!
張老師和他的愛人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被妖怪附體了。可是事實擺在面前,一個普普通通的十一歲小姑娘,怎麼可能有這麼大力氣呢!
看見張老師的愛人正在給剛離開的醫生打電話,這妖怪冷冷地說道:“別做無畏的掙扎了,之前我一直在配合你們演出。人類小小的鎮定劑,怎麼可能對姥姥起作用呢。”
“就像這個小子說的,我們修道之人若是殺了凡人,也是會染上業障的。所以姥姥就一直糾纏著你女兒,讓她身體虛弱,變得體弱多病。等她的身體如蟻潰之堤,姥姥再離開。這樣既報了仇,姥姥也染不上業障!”
妖怪正在竊喜,併為自己的謀劃而高興。但是他沒看見,白穆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戲謔的神情。
“我又與你無冤無仇,你又為何想要吃我?”白穆問道。
“吃你?你可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對我而言有多麼大的誘惑,只要吃了你,姥姥大有可能突破這修為的桎梏。”妖怪貪婪地嗅了嗅,眼睛閉著像是在享受什麼美味一樣。
“是嗎?”,白穆冷笑,“既然是這樣,你可以去死了!”
白穆話音剛落,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手中更是掏出了一張泛黃的靈符。
這符名為鎮妖符,是在他懇求南木青為他製作的。因為自己一個人上下學,怕路上遇見些小妖怪,就懇求南木青為他畫了三張保命符。
按照南木青的說法,這鎮妖符二階妖物,都可以鎮壓一時。
碰地一聲,那妖怪應聲倒飛了出去,這張鎮妖符也是一瞬間化為了灰燼。
老張頭有些心疼,她愛人甚至尖叫了起來。畢竟,就算妖怪附在了丫丫的身體上,但丫丫還是他們的女兒啊,那副身體還是丫丫的啊。
白穆見狀,一絲惶恐浮現在臉上。自己可真是流年不利,怎麼遇見的妖怪都這麼強。他看得出來,鎮魂符只是輕微創傷了一下那妖怪。
這妖怪,竟然又是一隻高於二階的妖,至少也是一位妖士!
那妖怪立馬爬了起來,口中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竟然還敢還手!”
不過,話雖然狠,他對白穆也是多了一絲的忌憚。畢竟,修士也不是爛大街的,白穆雖然只是小小的脫凡境修士,但是人類修士向來都是有門派的,誰知道哪個門派老祖會不會給弟子準備保命的手段呢。
“不還手,我還站著洗白白給你吃不成?”白穆反倒譏笑起來。
白穆說完,又掏出另外兩張鎮妖符。他固然也知道,鎮妖符對這隻黃鼠狼精的震懾是有限的。但是此刻,他卻只有這兩張東西可以防身了。
白穆又拿出鎮妖符的時候,黃鼠狼精也是向後退了一步。黃鼠狼本來就是非常機警的動物,遇見危險知道趨吉避凶,就算成了妖,這種天性也還是沒有改變。
“我等修士戰鬥,不若讓凡人離開?以免誤殺,還給自己沾上業障!”白穆淡淡的說道。
他的本意,自然是先讓張老師和他的愛人離開,正好誘騙黃鼠狼精離開丫丫的身體。
沒想到,那黃鼠狼精也是老謀深算。她開口道:“好,張氏夫婦可以離開!”
“丫丫呢?”白穆忍不住追問。
“這鬼丫頭?殺我後輩,我必然讓她血債血償,再說,我附身在她的身上,你就算真有什麼逆天手段,還敢傷了你老師的女兒不成。況且,她還是個凡人啊!”
黃鼠狼精狡猾的笑著,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絲狡黠。
“好!”白穆輕輕地點頭,算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