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山拳。
此拳法一出,仿若能開山裂地,威力強大得無與倫比。
拳風呼嘯,如猛虎下山,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朝著張衡狠狠轟去。
拳掌碰撞的瞬間,一股恐怖的撕裂之力如洶湧的潮水般,以摧枯拉朽之勢開始瘋狂撕裂張衡的手掌。
張衡尚未突破練皮練骨境界,他憑藉氣血之力發動的攻擊,又怎可與這蘊含元氣的武技相提並論?
剎那間,張衡的手掌皮開肉綻,鮮血如注,骨骼也發出“咔嚓咔嚓”的碎裂聲。
他整個人如同一隻斷了線的破麻袋,被無情地拋飛了出去。
“嘭!”
張衡重重地摔在了張墨的面前,手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斷裂,就像一根被隨意折斷的破樹枝。
張墨心中猛地一寒,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驚恐地看向遠處的秦寒。
此刻,張墨只覺一股恐怖的壓力如泰山壓頂般朝著自己壓來。
這一幕,與剛才他闖入秦寒屋子時一般,攻守之勢已然異位。
“秦寒,你只是一個外姓人,你要清楚,你若殺了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張墨色厲內荏地吼道,隨後又看向靠在角落,滿臉淚痕的青雀,惡狠狠地說道:“那女人,你告訴他,會有什麼下場!”
青雀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張衡,又看了看遠處一臉決然的秦寒,咬了咬嘴唇,開口說道:“張家旁系和直系截然不同,旁系對於張家來說,就如同外人一般,唯有直系才是張家真正的核心!”
所以,張家明令禁止張家子弟內鬥。
不過,外姓人並不在此列。
“你明白了嗎?”
張墨緊緊盯著秦寒,眼中寒光閃爍。
“明白了!”
秦寒目光堅定,他心中十分清楚,殺張墨,自己會死;不殺張墨,自己也難逃一死。
如今張墨已經對他動手,且修為跌落,心中必定對他恨之入骨。
等張墨恢復之後,還不知道會用什麼狠毒的手段來對付他。
“明白就好,明白就給我等著,今日之仇,我張墨必報!”
張墨死死地盯著秦寒,緩緩後退。
然而,不等張墨退出幾步,就看到秦寒如同一頭暴怒的雄獅,猛地衝了過來,掄起拳頭,狠狠砸向張墨。
“轟!”
這一拳,勢大力沉,直接落在張墨的胸口。
強大的衝擊力如同一顆炸彈在體內爆炸,瞬間轟碎了張墨的心臟。
張墨只覺胸口一陣劇痛,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雙眼圓睜,難以置信地看著出手的秦寒,隨後身體緩緩倒下。
“秦大哥,你居然殺了張墨,我們該如何收場?”
青雀一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恐懼。
張墨和張衡可不一樣,張墨是張家直系啊!
一旦張墨死亡的訊息傳出去,必定會引起張家的注意,到時候他們必死無疑。
“他不死,我們就可以活嗎?”
秦寒面色凝重,反問道。
青雀一愣,隨即也明白了,這就是一個死局。
張墨活著,他們死;張墨死了,他們也未必能活。
秦寒看著面前兩具屍體,目光堅定地說道:“現在張墨死了,我們也未必會死!”
青雀急忙跑了過來,目光灼灼地看著秦寒,急切地問道:“我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