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青雀，眼中寒光不時閃動。
在知曉了青雀的過往之後，秦寒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幾分同病相憐之感。
想當初，他意外踏入張家，一進來便遭遇了張家的重重測試，甚至還險些淪為他人的爐鼎。
而眼前這青雀，被張家培養成了眼線，時刻處於被張家武者肆意玩弄之人。
“你要殺我，我憑什麼要放過你？”
秦寒面色冷峻，聲音冰冷如霜。
青雀一聽，頓時慌了神，急忙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張家要對你做什麼！”
此話一出，秦寒原本冷漠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好奇，饒有興致地緊緊盯著青雀。
青雀顯然畏懼死亡，此刻為了活命，立刻事無鉅細地說了起來。
“這天元無極功乃是天元玄功的簡化版，一旦你修煉到武基圓滿，就有極大的可能會被奪取全部力量，成為他人提升功力的犧牲品！”
青雀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秦寒的表情，“而我的作用，就是被張家安排來監視你的。我若是死了，張家大不了再換一個人來監視你罷了，對他們而言不會有任何影響！”
秦寒微微點頭，青雀的話九成應該是真的。
畢竟，這功法會被奪取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而且自己不過是個外人，張家又有什麼理由平白無故地培養他呢？
若是用外人來提升張家的實力，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在張家看來，像青雀這樣的玄女，一方面可以麻痺他這樣的外人，讓他們放鬆警惕。
另一方面又能時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張家便會毫不猶豫地奪取他的力量。
這整個過程，就如同種東西一般。
秦寒現在就好比是一顆種子，還沒到張家摘取“果實”的時候。
他不禁在心中暗罵。
這張家，真是邪惡透頂啊！
“那你能幫我什麼？”
秦寒目光銳利地看著青雀，此時雙方都已經攤開了說，若是青雀接下來的話不能讓他滿意，他隨時都有可能出手殺了她。
青雀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我還知道一門功法，可以讓你和天元無極功共同修煉。這門功法乃是我家傳的，是我父親傳授給我的！”
說著，青雀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那張古樸的桌子，說道：“我這就寫出來給你看！”
秦寒微微頷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青雀。
青雀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走到桌前，拿起毛筆，蘸了蘸墨，開始一筆一劃地書寫起來。
她的神情專注而緊張，額頭上也漸漸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過了小半天之後，青雀終於寫完了。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宣紙，雙手捧著，緩緩遞給了秦寒。
秦寒伸手接過宣紙，仔細一看，這的確是一門功法，而且從內容上看，似乎要比天元無極功還要奇特。
“先天青冥訣？”
秦寒抬起頭，看著青雀，眼中滿是疑惑，問道：“你這功法真是家傳的？”
就秦寒所瞭解的情況而言，功法絕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獲得的，除非是那些已經沒落的家族。
“應該是吧……”
青雀一臉茫然，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確定，“這就是我父親給我的。我自打有意識起，就流落街頭，後來父親離開了我，只留下這門功法讓我記住，隨後便將原本燒了。”
雖然這功法的來歷有些奇怪，但秦寒覺得，它應該比天元無極功安全得多。
“好，接下來我們約法三章。如果張家讓你做什麼，你要回來告訴我；如果還敢對我動手，我絕不會再留情！”
秦寒目光堅定地看著青雀，接著說道，“在張家，我也不會碰你一根汗毛。未來若是有機會離開，我也會帶你一起走！”
既然大家都是可憐人，那不妨就暫時結成聯盟好了。
“好！”
青雀在聽到秦寒的話後，頓時如釋重負，立刻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神情也舒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