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話木易是不會說出來的,這時,一個姓徐的長老一隻手玩弄著兩顆玉石球,緩緩的說道:“孫長老,你未免有些高看他了,我承認林銘不錯,但是畢竟只有三品天賦,他能在這個年紀到這一步,恐怕是有什麼奇遇,吃了天材地寶,所以一下子實力大增,至於他日後的成就,呵呵,不太好說。”
徐姓長老一番話說出來,倒是有些道理的,有些人運氣好,年少的時候吃到了天材地寶,結果一下子竄了出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材地寶積累的優勢慢慢被消磨,最後泯然眾人的倒也不少見。
“徐長老說的有理,這林銘是不錯,不過日後修煉速度跟不上,還是要被人追上。”
有幾個長老跟著附和,木易微微一笑,道:“多說無益,看日後林銘的成績,一切便有分曉了。”
木易話音剛落,玲瓏塔五層一陣顫動,一個人影被大陣丟擲,宛如紙片一般落了下來。
“林銘,這小子終於出來了!”
林銘在第五層殺掉一頭銀虎,身受重傷,然而即便如此,他在瀕死一刻,還拉上了一頭風狼墊背,最終殺掉了兩頭一級兇獸。
這個戰績已經足以自傲,要知道,想在兇獸環伺的第五層殺掉兩頭一級兇獸要比在第四層難的多。
遠遠的,蘭雲月看著林銘被玲瓏塔下的武者接住,心中不知是何種感覺,她抿了抿嘴,沒有再做停留,悄然轉身……
……
“林銘,嗯?他竟然已經醒了?”
幻殺陣是殺人法陣,考生在玲瓏塔中身死被彈出來,會潛意識裡認為自己已經死了,從而昏迷一段時間,可是林銘竟然這麼快就醒來了,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而已,這讓七玄武府的長老們有些吃驚。反觀王硯峰,還在地上昏著,這顯然是武道之心所帶來的差距。
“這林銘,應該是這次考核的第一了。”孫長老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第一名的獎勵是紅金龍髓丹,你不覺得給一個三品天賦的小子有些浪費了麼,他又能吸收幾分?每年考核的第一名不光要看考核的成績,更要參照考生本身的天賦。”在孫長老提出建議後,徐長老蒼老的聲音悠悠響起。
孫長老道:“確實要參照天賦不假,可是那是在成績相差不大的情況下,這林銘在三輪考核中,全部佔了第一,不定為考核總成績第一何以服眾?只怕考生們都會認為我們評選第一有什麼貓膩在裡面,不公不正,至於說浪費紅金龍髓丹,宗門撥下來的紅金龍髓丹的作用只是為了吸引天才來七玄武府考核,你莫不是以為,宗門會指望用一枚紅金龍髓丹就創造出一個有望被選入宗門的核心弟子吧。”
“而且,據我所知,徐長老與嶽麓城王家家主是故交?”
孫長老最後一句話,算是赤裸裸的打臉了,徐長老一聲冷哼,“孫司蕃,我只是就事論事,你若是擔保林銘得本次考核的第一我不反對,那麼我們就看看,半年之後,王硯峰和林銘到底是誰更強一些,誰先進入天之府,如何?”
孫長老被徐長老這樣一激,卻是有些說不出話了,他本來只是秉公行事,加上平時跟徐長老有些不合,而且看不慣他假公濟私,才有此一爭。
可是徐長老真的說出這番話來,他卻不敢接話了,林銘畢竟天賦有限,真的很有可能是如徐長老所說,吃了什麼天材地寶,才有今日的成就,而反觀王硯峰,卻是十萬幾十萬挑一的四品上等天賦,那樣的話,林銘搞不好被甩下來。
看到孫長老不敢接話,徐長老冷笑一聲,“怎麼,不敢應聲了?你若是指定林銘為第一無妨,我們賭一賭,我記得孫長老有一件人階中品的寶器吧……”
徐長老提到這件人階中品寶器,孫長老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人階中品寶器在天運國是鳳毛麟角,幾萬兩黃金也買不下來,他這一件是七玄谷的賞賜,也孫長老最值錢的家當,怎麼可能用它來賭,何況是這種勝算渺茫的賭局。
見到孫長老啞口無言,徐長老面有得色,他自然知道孫司蕃不敢賭,他這麼說就是要煞孫司蕃的威風。
可是就在這時,木易開口了,他笑眯眯的說道:“不知我跟徐長老賭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