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葉師姐,我們怎麼辦?”肖水珺原本花容月色的一張臉現在卻像霜打的茄子。
“林銘……你有膽……哈哈哈……哈哈哈……”在鳳血槍之下,白明玉全身抽搐,他一張嘴嘴裡就往外冒血沫。
此時的他,全身失血過半,胸口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他的胸肺完全裸露出來,右肺已經被砸成肉泥,全身肋骨沒有一根完好,斷掉的肋骨插入了內臟,肝脾全部爆裂,腹腔胸腔都被溢位來的鮮血、血漿填滿了。
淪落到這樣的田地,白明玉竟然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沒有絲毫求饒、憤恨或者絕望之色,“林銘,有種你就殺了我吧!哈哈哈!我看你如何收場!你要不要把所有人都殺了滅口?前提是你能在幾十個人分散逃跑的情況下,把他們都殺掉!又或者,你能說服葉師妹帶領她的人全部反叛師門?”
白明玉說話雖然中氣不足,但是依舊流利,這是他以丹田呼叫真元發音,勉強維持音調的完整,其實他的肺早就稀爛了,根本說不了話。在這樣的情況下,以丹田發音,顯然對白明玉的消耗極大,他全身的血漿冒得更多了。
白明玉一番話中有意點出葉水彤,是他算準了以葉水彤的性格,絕對不敢揹負背叛師門的重罪,就算她敢,她手下的弟子也不敢。
而白明玉擺出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似在激怒林銘,其實是為了給林銘心裡壓力,讓林銘明白自己還沒有勝利,好冷靜下來。
林銘冷笑一聲,鳳血槍輕輕下移,槍尖正抵在了白明玉裸露在外,尚在跳動的心臟上。
冰寒的槍尖抵在心臟上是什麼感覺?那種殺氣的逼迫感簡直無法形容!
白明玉的心臟從收縮狀態突然舒張開來,便被槍尖刺破,鮮血直流,這是真正的心如刀割,饒是白明玉極力維持他的氣場,此時也是臉色猛然慘白,全身顫抖。
只要林銘的手輕輕往前一送,應該說只要林銘拿不穩鳳血槍,手一滑,他的心臟就會被洞穿!
“你!?”白明玉雙目圓整。
“你廢話真多啊,你還沒明白狀況,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我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讓你徹底死掉!”林銘說話間,全身殺機四溢,雙目紫光閃爍。
觸及到林銘的目光,白明玉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寒氣襲遍全身,他能感覺到,林銘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能可能殺死他。
“你……你瘋了!”白明玉已經有些色厲內荏了。
“嘿嘿,我瘋了?我看瘋了的人是你吧!你勾結斷魂山和玄骨族,想要置我於死地,甚至為此還要捨棄葉水彤和她的諸多親信,你以為我不知道?”
林銘直接把這件事說出來,而白明玉聽到林銘的說辭,臉上沒有絲毫驚慌之色,反而冷笑道:“林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哎!”葉水彤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原本是想悄悄蒐集證據,等到證據齊全了再扳倒白明玉,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連證據都沒,太蒼白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白明玉不可能承認!
“林師弟,你太心急了,你這……”葉水彤無語的說道。
“葉師姐,我知道你的打算,不過你以為,以你的手段,對比白明玉的心機,你可能在日後從白明玉身上搜集到證據扳倒他?”林銘一句真元傳音,不動聲色的反問。
葉水彤一聽,頓時不說話了,林銘說得沒錯,她根本不是白明玉的對手,無論個人實力、心智、城府、狠辣程度,統統不如,這次如果不是林銘,她怕早就被玄骨族的人抓去當爐鼎了,雖然活下來,但她日後蒐集證據扳倒白明玉的希望趨近於零,更可能的是被白明玉反陷害,最終慘死,甚至被凌辱致死。
其實葉水彤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是她又能怎麼樣呢?讓她像林銘這樣對白明玉直接動手?那死得更快。
“林銘!你含血噴人!”
“林銘,你簡直狼心狗肺!你們失蹤的時候,白師兄還說要派人去找你們,白師兄成為大師兄這麼多年,一直都愛護弟子,以德服人,怎麼可能陷害你們!而且,秘境之中要與玄骨族和斷魂山開戰,陷害你們只會削弱我們的力量,你當白師兄跟你一樣心狠手辣,對同門出手!”
“林銘,你找動手的藉口也不是這麼找的,太荒謬了!你說白師兄叛變,那我問你證據呢?拿出證據來!”
不用白明玉去辯解,白明玉的小弟們都憤怒無比地說道,這個時候,他們因為極度的憤怒甚至都忘了林銘的恐怖了。
在眾人的心中,白明玉一直都是平易近人,以仁服眾,有長者之風,不但如此,白明玉還足智多謀,能鎮得住場面,在年輕弟子之中,白明玉威信要超過葉水彤很多,一言蔽之,那就是天生當掌門島主的料,所以白明玉身邊的小弟才會這麼多。
這種情況下,林銘說白明玉叛變,怎麼可能有人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