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行語氣歉然,“我知此事是我對不起師妹,所以之前那份劍訣殘譜,便是補償。”
“一本我根本練不了的破殘譜,算什麼補償?”
江幼菱冷笑,胸中怒意激盪。
“師兄搬出掌院真人,又說什麼門中弟子失蹤,如此冠冕堂皇,便合該我受這委屈?受這險些喪命的風險?”
謝景行默然片刻,方才道,“我有暗中讓人盯著趙誠,必不會讓師妹出現生命危險……累師妹受委屈,確實是我之過。”
他想了想,取出弟子令牌。
“我願賠償師妹一百點宗門貢獻,以償此過。另外,我會下一紙調令,讓師妹離開符院,不再受趙誠磋磨。
丹、經、器、陣,師妹想去哪一院?此後師妹若遇到其他麻煩,亦可找我出面。”
江幼菱忽然就沒那麼生氣了。
仔細想想,被趙誠針對了這麼久,其實她沒吃什麼虧,最後更是成功扳回一局,讓趙誠生捱了那麼多鞭。
不過該爭取的補償當然得爭取!
江幼菱裝模作樣的回想了一下,神色嚴肅的搖頭。
“調令就不必了,只請師兄將我從制墨坊,調回原先的地方就行。別的弟子做什麼,我便做什麼,不要給我安排多餘的事務。
至於這一百點宗門貢獻,師兄不如換成別的,比如舉薦書什麼的,我就很需要。”
看著江師妹一本正經的樣子,謝景行忍不住發笑,到底忍住了。
“可以,身為真傳弟子,每三年有一次舉薦的機會,正好我還沒動用,便寫一封舉薦書,贈予師妹吧。”
話落,他已取出紙筆,在紙上刷刷寫了起來。
不多時,便寫好了這一封舉薦書,遞給了江幼菱。
江幼菱接過,心中暗自感慨,令陳家眾人追逐了十幾年的修仙夢,便寄於這薄紙一張。
“多謝師兄。”
江幼菱慎重地將舉薦書收起,“此事既了,便不打擾師兄了。”
謝景行起身相送,“趙誠今日受了刑,想必會安分一段時日,不再找師妹的麻煩。
師妹可千萬記住,趙誠身上牽扯大案,莫要走漏訊息。”
“師兄放心吧,我嘴很嚴的。”
離開真陽峰,江幼菱返回百納峰,已是酉時末。
正要匆匆趕去膳堂用膳,卻聽一位不甚相熟的弟子滿眼同情地對她道。
“江師妹,你去哪裡了啊?洪上師那邊一早便發了話,說你上次在丹陽山,弄壞了他用來餵養靈獸的草料,令你趕緊過去呢。”
江幼菱微怔,來不及用膳,連忙匆匆趕去丹陽山。
到了丹陽山,進了洪上師的洞府,等來的自不是什麼責罰,而是一道充滿關切的責備。
“聽說你出門除妖了?才修煉了幾日,連靈氣都未感應到,居然也敢學人除妖?”
江幼菱略有些尷尬,“被人算計了。”
洪登元皺眉,“是誰與你這新入門的弟子過不去?”
“我們符院的執事師兄,不過他今日已經因為殘害同門之罪,在戒律堂受了三十鞭子。”
“殘害同門?”
洪登元眉頭皺得更緊,上下掃視了她一眼,“你可有受傷?”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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