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那也很讓人羨慕了啊!”
沈盈舒臉上滿是羨慕之色,隨即又有些茫然地道。
“幼菱是打定主意要走橫練一道,而你得了掌教真人所傳劍道,唯獨我,現在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沈盈舒神色苦惱,眼底隱隱流露出對未來的擔憂,“我既吃不了橫練之苦,又不通劍術,難道真的要當一輩子雜役嗎?”
徐客見她神情不安,連忙搬出她先前說過的那些話來安慰她。
“你方才不是說,修煉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你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嗎?”
沈盈舒神情懨懨,“話雖如此,可你們兩個都如此上進,我這心裡有些不得勁啊。
總感覺這樣下去,我和你們倆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江幼菱提議,“不如你和我一起橫煉肉身?”
“不成,太痛太累了,我堅持不了。”
徐客試探著問道,“那要不我教你劍術?”
“不要,我沒有天分,對練劍也不感興趣。”
沈盈舒神色愈發灰敗,“我既怕苦怕累,又沒有練劍的天賦,算是廢了,可能我這輩子,就註定是個雜役了吧。”
“喂,你說這話,也太沒出息了吧?”
徐客用手指頭戳她的腦袋,試圖將她罵醒。
“你才多少歲,這麼快就給未來的自己下論斷了嗎?不想煉體就不煉,不想學劍就不學,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學呢!
有人只是在石頭上睡了一覺就入了道,有人修煉了幾十年也毫無寸進,許是機緣未到呢?”
江幼菱深以為然,“是啊,盈舒,你可不能失了心氣。”
入門時,三人同為雜役。
她透過了洪登元所設考核,得其指點後方能撥雲見日,點燃道種真火。
徐客欲要離宗尋求劍術上的超脫,反得掌院試劍,有幸窺得劍法。
兩人雖然是凡人,然各人有各人的機緣,時候未至,則機緣未至。
但如果失了鬥志,便是機緣到了,也接不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錯失良機。
沈盈舒聞言,終於振作了些精神,“你們說得對,說不定哪天,我便以丹入道,被門中哪位高人收為弟子了呢?”
徐客聞言大笑,“哈哈,到了那一日,你可別忘了我們這兩位舊友啊!”
沈盈舒豪邁一點頭,“放心吧,不會把你們拋之腦後的!”
經過這一番插科打諢,三人間的氣氛逐漸恢復如常。
然天色漸晚,徐客率先提出要離開。
“掌院真人只給了我三月之期,我得趕緊去經閣參悟劍訣了!”
江幼菱也道,“今天耽誤了不少時間,該回去練功了。”
“行吧,你們兩個實在是太勤奮了……等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聚。”
沈盈舒無奈搖頭,識相地沒有挽留兩人,目送他們的身影一一消失後,目光中露出了堅定之色。
為了不被拉開太多差距,從今日起,她也要更努力些了!
回院子後,庭院中只剩下盈盈月光。
不過江幼菱有修為在身,五感經過增強後,竟也能借著這微弱月光視物。
她深吸一口氣,褪去外衫,只留貼身短打,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
原本的傷口已經癒合,青紫的淤痕也消退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痕跡。
傷勢無大礙,可以放心練習了。
江幼菱擺出架勢,前腳五趾如鉤,深深扣入地面,後腳跟微微懸空,穩穩立於庭院之中。
依舊是丁八步,但這一次,她的重心更穩固,姿態也更加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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