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腳跟。”
江幼菱腳尖一挑,地上石子精準打在那人腳踝,“你轉胯時腳跟釘死了,試試碾半步。”
白衣弟子依言調整,刀勢果然流暢許多。
“江師姐!”後排突然有人高喊,“我按你所說的方法練了三個月,為何始終劈不出刀風?”
讓那名弟子出列後,江幼菱拾起地上一片落葉朝他扔去。
“揮刀。”
那弟子全力劈砍,落葉卻在刀鋒到來前就被氣流掀飛。
“你手臂繃太緊。”
江幼菱一眼便看出問題,兩指朝著對方肘關節戳去,那弟子整條胳膊頓時痠軟。
“放輕鬆一些,刀是手臂的延伸,不是棍子。”
說著抓起他手腕帶出一刀,落葉應聲被分成兩半。
人群漸漸騷動,問題接二連三拋來:
“靈氣該如何配合刀勢?”
“遇到身法快的對手怎麼辦?”
江幼菱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隨即提高音量,“看好了。”
隨著一聲清喝,江幼菱迅速揮刀,刀鋒所過之處,七步外的巨石轟然炸裂——
不是被劈開,而是被縱橫交錯的刀氣所擊碎。
江幼菱收刀,肅然道。
“破軍刀訣練到極致,刀未至,意先到。縱容沒有靈氣,亦可催發出體內營衛二氣,使之傷敵於無形。
現在,所有人對木樁練斜劈三千次。記住,我要聽見每刀都帶風聲。”
弟子們噤若寒蟬,紛紛開始練習。
江幼菱穿梭其間,時不時用刀鞘糾正動作。
直到一個時辰後,才結束了這場教學。
像這樣的一場教學,江幼菱可賺得五十多枚靈石。
除了《破軍刀訣》外,她還另學了《崩山拳》、《靈蛇步》等戰技,並開設了相關課程。
雖然賺的不如《破軍刀訣》多,卻也有一些收入,一堂課下來,多則四五十,少則二三十。
不過因為單幹的緣故,江幼菱沒有在門中掛職,每月需向宗門上繳一百二十枚靈石。
加之煉體開銷大,除了調製藥湯的固定花銷外,她還會買一些丹藥增強皮肉骨骼,是以她這幾年賺的靈石,一半都砸身上了。
如今她這幅身軀,已經被打熬至了煉氣三層的極致——只待修為再作突破,便可衝破桎梏,踏入煉氣中期,更上一層。
江幼菱邊練習八步趕蟬,邊回院子,等回到院子時,身上早已出了一層熱汗。
舀了幾瓢水簡單沖洗過身子後,她沒有再練功,而是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覺。
昨日為了檢驗鐵皮境是否練成,她一整夜都呆在瀑布下。
雖然此刻她氣血旺盛,並無任何疲憊之感,但心神之損耗,非一朝一夕就能體現出來的。
等心神耗盡,氣血虧虛之際,再想將虧虛的心神和氣血養回來,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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