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菱匆匆扒了幾口飯,勉強下嚥混了個半飽,便放下碗離開膳堂,去了符院。
“江師妹,早!”
嶽有平一眼便看到了江幼菱,隨即盯著她看了許久,輕咦一聲。
“江師妹看著似乎比前日更精神了。”
江幼菱面不改色,“是嗎?可能是修為略有精進吧。”
聽了江幼菱的解釋,嶽有平哈哈一笑,“那就恭喜師妹了。”
頓了頓又問道,“江師妹對這裡的活計可還適應?若覺得難,可以多觀摩幾日再上手。”
江幼菱點頭,“好的,多謝師兄關心。”
目送嶽有平走遠後,江幼菱去了湖邊,學著其他人的樣子,選用長勢頗好的青蘆草,去皮取中段最柔韌度部分。
只是剝開一看,這隻青蘆草,居然是空心的。
於是棄置不用,再剝開另一跟——草芯部分又過於稚嫩,不堪用。
罷了,分辨青蘆草也是門學問,她還是多觀摩些時日吧。
山中歲月悠悠,等五日後,江幼菱已學會分別青蘆草,卻聽到一個在雜役弟子中引起不小轟動的訊息。
“聽說了嗎……最近門中偶爾有弟子失蹤,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眾皆譁然,“是何人膽敢在太玄仙門中放肆?”
“聽說是某個執事師兄,勾結了邪修,將這些弟子當牲畜一般賣了出去呢。”
“真的假的?公然拐賣門中弟子,誰有這麼大膽子?不怕戒律司的刑法麼?”
“自然是真的!”
一個瘦高的雜役弟子壓低聲音,眼中帶著憤恨,“我有個同鄉,前幾日去後山清點靈材,至今未歸。有人在後山崖下發現了他的玉佩,上面還沾著血!”
“這……這簡直是喪盡天良!”
旁邊一個女弟子氣得發抖,“仙門之中,竟有人做出這等惡事!”
“噓!小聲些!”另一人緊張地左右張望,“誰知道那些黑心執事有沒有同夥?萬一被聽見,下一個失蹤的說不定就是你!”
江幼菱握緊了手中的青蘆草,緩緩朝說話的幾人看去。
算算時間,謝師兄那邊也該行動了。
趙誠被捉住了嗎?
可有揪出他背後之人?
“若真是執事弟子所為,那他們背後必定有人撐腰。”
一個年長些的雜役弟子沉聲道,“否則,他們哪來的膽子在仙門眼皮底下擄人?此事只怕不簡單。”
“聽說那些失蹤的弟子,大多是資質平平、無親無故的。”
有人低聲補充,“就算真不見了,也不會有人深究……”
說到此處,眾人心中一寒,有機靈的連忙道,“這段時間,我等最好不要單獨行動,等此事的風頭過了再說!”
“是這個理,小心駛得萬年船……”
眾弟子心有慼慼,不再談論此事,氣氛卻比之前沉悶了許多。
這日,江幼菱早早下工,前往真傳弟子所在真陽峰尋找謝景行。
謝景行卻不在,江幼菱站在真陽峰的石階上,山風捲起她的衣角,帶著幾分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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