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捂著腦袋大叫起來：“這......這不可能！”
明明就在不久前，大哥回長陽的時候還給自己帶了一隻用草編織而成的小馬。
還說下次，給自己帶更好的東西回來。
怎麼......怎麼就死了呢？
“不可能......不可能！陳漸，我爹爹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曹雪死死的攥住陳漸的衣服，滿眼都是淚水：“是不是，你快說是不是啊？”
“我爹爹一定是在騙我，你們把我大哥藏起來了，對不對？”
“雪兒！”
李桃皺著眉頭，低聲道：“曹雙，確實死了！”
“不！”
曹雪一下子跪在地上，渾身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淚水一下子就噴湧而出。
“是誰......是誰殺了他？”
曹文斌緩緩走到曹雪身邊，將她抱起來：“雪兒......聽話，別鬧了！”
“打仗......哪裡有不死人的？雙兒他，是死在北蠻......”
“是我殺的！”
陳漸的一句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曹文斌暗叫不好，看向陳漸：“陳先生，你怎麼能......”
“太守大人，一人做事一人當！”
陳漸挺起胸脯，坦坦蕩蕩的道：“我是幫助了長陽打退北蠻不假，但是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
“曹雙，是我殺的！”
“陳漸！你！”
曹雪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著陳漸：“你你你......為什麼？”
“雪兒！”
“你冷靜一些，這件事事出有因，爹爹回去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曹文斌連忙安撫道。
但此時曹雪的情緒已經崩潰了：“不！大哥！”
“陳漸，你為什麼要殺我大哥？我恨你！”
說完，曹雪猛然跑出門去，留下一眾賓客坐在原地，說什麼都不是。
陳漸低聲道：“太守大人，是我做的事情，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曹文斌臉色一變：“陳先生，你這說的什麼話？”
“懲罰？長陽懲罰你？憑什麼？你是長陽最大的功臣！”
“如果沒有你，說不定現在長陽已經被攻破，家家流離失所了呢！”
“你是長陽的大功臣，至於雙兒，我失去自己的兒子確實很痛心！但是，我們保住了長陽，雙兒，雖死猶榮！”
曹文斌的一番話頓時讓在場之人群情激昂：“太守大人深明大義！”
陳漸依舊有些沉悶。
曹文斌也看出來他情緒不對，吩咐道：“李桃，帶陳先生下去休息休息吧！”
“好！”
李桃點點頭，帶著陳漸回到府衙後院中。
陳漸依舊呆呆地坐在臺階上，雙目無神。
“喂，陳漸，你別這個樣子，我很害怕的！”
李桃微微咬了咬嘴唇：“你，要是實在心裡難受，要不打我一頓？把我當沙包？”
“你，你別不說話啊！”
就在李桃焦急的時候，一道溫婉的聲音傳來。
“呵呵，小丫頭，哪裡有你這麼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