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漸訝然，看著還沒有落山的太陽：“不好吧？”
“那有啥的？好不容易將北蠻打退，還不讓我們享受享受了？”
李桃的一番話直接讓陳漸的腦海中響起皇叔經典臺詞。
我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接著奏樂接著舞！
“算了吧，我現在，可沒有心情喝酒！”
陳漸苦笑一聲：“我回去看看囡囡吧，那小丫頭現在肯定很想我！”
“你那個妹妹？”
李桃在府衙這幾天，雖然也聽說了囡囡的存在，但一直沒有見過。
“我也去看看！”
看著李桃興致盎然的樣子，陳漸也只好答應她。
與此同時，曹雪的院子中。
囡囡抱著自己的木馬玩具來到曹雪面前：“雪兒姐姐，你，你怎麼這麼不開心呀？”
曹雪連忙擦掉眼角的淚水，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囡囡，姐姐，姐姐沒有不開心呀？”
“哼，姐姐騙人，我剛剛明明看到姐姐都哭了！”
囡囡嘟了嘟嘴巴：“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嘛，你跟囡囡說說唄？”
“說不定，囡囡可以安慰安慰你呢！”
看著眼前乖巧懂事的囡囡，曹雪一下子回想起自己當初小時候跟在兄長屁股後面跑的場景，心中再次湧起無盡的悲傷。
她說不恨陳漸是假的，畢竟是陳漸親手殺了自己的兄長。
即便前因後果爹爹已經和自己說過了，但是自己還是不能接受......
“哥哥！”
忽然，囡囡的聲音將曹雪拉回現實，她抬頭看去，發現陳漸和李桃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囡囡！”
陳漸一把將跑過來的囡囡抱在懷中，笑道：“有沒有聽你雪兒姐姐的話呀？”
“當然有了！”
囡囡笑眯眯的道：“我可以每天都有乖乖的呢，不信你問雪兒姐姐！”
陳漸看向曹雪，對方立刻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嗯......囡囡很聽話！”
“對了哥哥，雪兒姐姐今天好像心情不好，一定是有壞人欺負雪兒姐姐了，你去安慰安慰姐姐好不好呀？”
看著囡囡天真無邪的樣子，陳漸心頭一酸。
他自己好像就是那個壞人啊！
陳漸將囡囡放下：“去，囡囡跟這位姐姐玩一會兒，我去跟你雪兒姐姐聊聊！”
“好！”
囡囡聽話的跑向李桃：“姐姐，你也好漂亮啊！”
女人的心都是軟的，聽到誇自己的話更是開心不已。
李桃笑著將囡囡抱起來：“我們到外面走走好不好？”
“好！”
直到庭院中只剩下陳漸和曹雪兩人，氣氛變得無比尷尬。
曹雪賭氣一般走到一旁，不再看陳漸，低聲道：“你來做什麼？”
“咳咳......我，我來看看囡囡，順便......跟你說聲對不起！”
陳漸猶豫著走到曹雪身邊，道歉的話剛剛說出口，立刻引來曹雪情緒的崩潰。
“你......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我哥哥的性命嗎？”
“你，為什麼，嗚嗚嗚嗚......”
曹雪的淚水彷彿開閘的洪水一般再也止不住。
陳漸默默地站在她身邊，卻發現任何話都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