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葉凡有些沉默，看著老闆的背影，許久，才慢慢道：“如今南川與北地開戰，你是什麼看法？”
“沒什麼看法。”老闆說，轉身放下一疊滷肉，漫不經心的道：“無非是爭誰做皇。”
“素聞南川之主體恤百姓，他如果贏了，會不會好一些？”千鶴突然插嘴。
“南川之主……葉王嗎？”老闆停頓，片刻，搖頭道：“北地並不弱，尤其有著北地王這樣蓋世的梟雄人物存在。”
“就算南川能贏，也是慘勝。人族七零八碎之際，任他有多賢明聖德，也只不過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嗯……”葉凡微微點頭。
如今看起來南川的勝算已經很大，但他對北地王的瞭解來看，對方肯定還有後手。
要贏，南川付出的代價不會小的，或者說，人族的代價不會小的。
“不過他贏應該會好一些吧。”老闆突然又說道。
“怎麼說？”
“我去過南川。”老闆回答，轉過了身，“北地是陰鬱暗沉的中年梟雄，那南川就是朝氣蓬勃的青年，前者固然底蘊深厚，但後者有著正在上升的活力。”
“朝廷的崩塌便是久病難醫，人族如果要重新崛起，需要的肯定是新的生機。”
聞聲，葉凡心中一震，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如此悲慘落魄的老闆，竟然有著這樣的見解。
“不過北地贏下來好像也不錯。”還不待葉凡說什麼，老闆又接著道：“北地王和葉王不一樣，他是一個能夠隱忍的人，人族外敵如此之多，他在，至少人族將來能夠存活下去。”
“誒你……”千鶴正要站起，葉凡則是一把拉住了他，盯著老闆的背影，眼神裡有些光芒。
“那麼依前輩之見，人族的未來在什麼地方？”
突如其來的前輩讓老闆再次一震，旋即，彷彿更加專注於眼前手上的活來。
刀起刀落，熟練非常，不過片刻，一盤魔獸肉便被切好了。
“人族的未來……”端起盤子，老闆卻沒有轉身，而是有些沉思，好半響，才喃喃般說道：
“若南川有北地深沉，北地有南川朝氣，或許，有一些可能……”
……
轟！
高空傳來爆炸的聲音，旋即，神主的身影暴跌而來，徑直將大地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不是神話之法。”下一刻，神主的身影閃現出了深坑：“你獲得了一套完整的傳承……已經走上了神話之路！”
“的確。”翦的身影從雲層中顯現出來，他依舊單薄，可舉手投足間，有著無比玄奧的味道。
恍惚間，彷彿有著昌意的影子。
“是那日幫助葉凡的那人……”神主的臉色更加難看。
原星神話，這個曾經懸在原星星系所有星空頭上的利劍，今日再一次出現了，而且，是出在曾經被原星奴役的種族身上。
“你敵不過我，至少……勝不了我。”翦輕飄飄道，平淡的話語裡帶著足夠的底氣。
“怪不得，你敢這樣攤牌。”神主說，牙齒咬的很緊，眼神看著翦，彷彿要噴火。
“退吧，你們過不去的。”翦再次開口，揮手，身後的景象卻是陡然變成了一副巨大的山河圖。
以他為界，天地被一份為二。
而面對這樣的景象，神主站立了很久，終於，無奈的嘆了口氣。
“已經不可勝了。”看向北地王，這一刻，神主的驕傲彷彿被抽空了，一瞬間變得頹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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