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六子用力點頭，心裡明白自己剛剛犯忌諱了。
其實他心裡早就一肚子問題了，但真的是不敢問，這次過後就更不敢了。
“今天本公子要外出辦事，廠子裡的事交給你，別出亂子！要是烈王府那邊來人，不管對方說什麼，都不准他們進鹽廠，就在外面等著本公子回來招待他們！”
六子一臉嚴肅：“是！那要是烏坦王那邊呢？”
上次陳然在鹽礦那邊，將烏坦王的傻兒子眼珠子挖出來了，這樑子可結的不小。
但自從那天過後，那些韃靼人就像是啞巴了一樣，沒人再提那件事，烏坦王也沒有任何反應。
這種反常的情況，讓六子和三當家都有些惶惶不可終日，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刀子懸在了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回掉下來要自己命。
陳然玩味道：“這就怕了？”
“卑職是有點怕，但不是怕死，而是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非常糟糕！”
陳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別擔心！他烏坦王現在還離不開咱們，就算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裡咽！何況，這次本來就是他理虧！”
六子點點頭，不再多說。
之後，陳然叫上三當家，策馬出了鹽廠，順著官路直奔東離縣趕去。
這黑山一帶已經是漢陽郡最北邊的邊境了，再往北就是韃靼王庭了。
所以，方圓幾十裡唯一的城池就是東離縣。
陳然想要訂製一批六兩的瓷瓶，只能到這裡解決。
但二人在城內轉悠了兩圈，愣是沒有找到一家賣瓷器的店。
但想想也可以理解，瓷器不管在任何時代那都是有錢人才玩得起的東西。
東離縣在漢陽郡雖然不算偏遠，但也沒多少有錢人，所以瓷器都集中在漢陽郡的南部一帶城池。
這時，三當家苦笑道：“大哥，咱與其在這碰運氣，倒不如去找個明白人幫忙！東離縣可是史明遠的地盤，而他又是二公子的人，憑著這份關係，就算老王遇刺被殺，咱們也算是半個自己人吧？”
陳然長嘆一聲：“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忽然，二人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陳公子，我家大人得知您來到東離縣，請您到府上一敘…”
陳然眼前一亮，玩味道：“史大人這鼻子可夠靈的！”
“陳公子請…”
陳然點點頭，帶三當家跟著去了東離縣衙門。
一路穿過衙門內院，來到後堂待客廳。
史明遠早已泡好茶等候多時。
當看到陳然走來，他主動迎上前，抱拳一笑：“陳公子駕臨東離縣，為何不對看城門的城防軍打聲招呼？讓本官差點就懈怠了陳公子！”
陳然玩味道：“史大人不必客氣！本公子這次前來，只是想採購一批瓷器，只是沒想到這東離縣居然沒有！”
“瓷器？”史明遠吃驚道：“陳公子有錢了，這追求是不一樣了！也開始學那些士紳名流研究瓷器了？這可是奢侈品吶！”
陳然翻個白眼道：“我有病才追求這破玩意！我是要瓷器有大用處！”
史明遠一挑眉：“公子該不會是用於對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