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見兄妹倆沒反應,突然提高嗓門:“城裡人就是心硬!”
周圍乘客紛紛側目。小安猶豫著掰了半塊餅,卻被小白按住手腕。
“大嬸,”小白笑眯眯指著婦女鼓囊囊的包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開啟了。
“你包袱裡露出來的肉包子,夠你兒子吃三天了。”
車廂裡響起嘲笑聲。
婦女臉色一變,猛地拽回孩子,拉緊行李袋:“就你眼神好!”
又回頭瞪了幾眼取笑之人,“狗拿耗子!”
小安捏緊拳頭,張嘴要回敬兩句,被小白塞了滿嘴餅:“吃你的。別浪費口水。”
藤蔓卻調皮地在桌子底下滑到小孩手裡,小男孩受驚尿了褲子,引來婦女一頓好罵。
小白心裡哀嚎:失策失策,這尿騷味夠嗆的!
“嘎吱——”
行駛半天的列車突然停了下來,慣性讓小安往前撲,幸好小白拉住他的後背。
“到了嗎?”車裡的乘客四處張望,滿臉茫然。
“砰!”
車廂連線處突然爆出巨響。
三個漢子踹門而入,為首的刀疤臉舉著土製炸藥包:“都別動!”
乘客驚恐尖叫中被驅趕到車廂中部。
小白眯眼數了數——五人團伙,兩把獵槍,一個炸藥包。
她悄悄碰了碰小安微微顫抖的手。
“把錢和糧票扔過來!”矮個子歹徒揮舞著砍刀,“不然...”他猛地拽起小男孩。
“不然怎樣?”
清亮的女聲響起。
矮個子轉頭,看見一個扎馬尾的姑娘慢悠悠站起來,手裡還捏著半塊雞蛋餅。
肉包子大嬸尖叫起來:“抓她!這丫頭有錢!吃的是雞蛋餅,喝的是麥乳精!”
小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剛才就應該收拾她。
肉包子大嬸眼神躲閃,看到在匪徒手裡的兒子,膽氣又壯了些,指著小白對歹徒喊:
“讓她當人質!你看她長得跟豆腐似的又白又嫩,現成的媳婦,放過我們孤兒寡母...”
“好注意!不過你兒子好歹是個帶把的,能賣點錢,老子全要了。”
矮個子可不上包子大嬸的當,人質多一個更好。
拿著炸藥包的刀疤臉淫笑著,“老三,這娘們我看上了,回頭給我開葷!”
小白不慌不忙把最後一口餅塞進弟弟嘴裡。
“想要我是吧?”她拿手絹擦乾淨指尖油花,突然出手快如閃電,一隻手抓住矮個子老三,手腕一擰——
“咔嚓!”
一隻手卷起了小男孩。
慘叫聲中,包子大嬸傻眼看著矮個子歹徒像破麻袋般被掄起來砸向同夥。
小白的棉靴子踩住掉落的土槍,腳尖一挑,槍瞬間就到她手上。
小白露齒一笑:
“大嬸,我長得跟豆腐一樣白嫩?你要不也來試試手感?”
長得像仙女的妹子居然是個活閻王!手裡還攥著他們老田家三代單傳的命根子!
包子大嬸哪裡敢再說渾話,跪著磕頭,嘴裡一句話都不敢放!
小白餘光看到悄悄圍上來的歹徒,手一甩,男孩物歸原主。
甩出去的慣力帶著包子大嬸母子倆滑到了人群中。
母子倆虎口脫險,暫時安全,癱坐在地上,尿溼了褲子。
“臭娘們...”
刀疤臉扯著炸藥包的引信,“再敢動,咱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