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姻緣還是鴛鴦,反正你跟了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都是張張嘴的事。”
男人嘛,在女人面前吹牛完全是動物本能。
“你那個梨不好吃,要吃梨就得吃雪花梨、萊陽梨、香梨...不過光吃梨沒意思,論甜還得是XJ的哈密瓜,廣東的荔枝......”
藤蔓悄悄褪去,小白兩眼亮得如探照燈:“哪裡有?”
黑虎尚不知自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跟著我,這些通通都有,想吃多少有多少。知道我老大是誰不?”
看在美食的份上,小白勉強當個捧角,“不知道。”
“許老大呀,本事通天,天南地北的火車線都在他手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東西,沒有他搞不到的東西。”
牛皮吹得可真大。但的確抓住了小白的胃。
吃好喝好玩好,是小白一直秉持的人生信條。
在末世,為了“三好”她能當末世之王,沒理由到了和平年代,反而委屈自己。
她舔了舔虎牙,小臉越發笑得迷人,“現在咱們是去見許老大嗎?”
“那可不,國營廠的貨,少量的黑市能吃掉,這麼一卡車除了我老大誰也吞不下。”
“哇哦,許老大棒棒噠!”小白雙手熱烈鼓掌。
太好了,這次賺大發了。
小白樂得眉眼彎彎,手腕裡的藤蔓興奮得扭成團。
卡車一直向北賓士,終於在夜幕時分,到達一個廢棄的廠庫。
“布咕布咕~”黑虎按下車窗,朝著夜色叫了幾聲。
陰影裡鑽出個獨眼男人,“黑虎哥,這趟順利不?“
廢棄工廠內,昏暗的燈光下,十幾個彪形大漢圍坐在一張油膩的木桌旁,桌上堆滿了酒瓶和啃剩的骨頭。
坐在主位的男人約莫四十來歲,左耳橫著一道猙獰的刀疤,一直延伸到後腦勺,一雙三角眼透著陰鷙——正是許老大。
黑虎點頭哈腰地湊上前,諂笑道:“老大,貨都帶回來了,還……還給你帶了個小美人兒。“
許老大眯著眼,目光落在小白身上,見她一身普通工裝,身材纖細,嘴裡還嚼著塊糖,怎麼看都像個不諳世事的鄉下丫頭。
“就這?“許老大嗤笑一聲,“黑虎,你什麼時候改行當拉皮條的了?“
小白笑眯眯地往前走了兩步,隨手從兜裡摸出一顆水果糖,剝開糖紙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許老大是吧?聽說你這兒有好吃的?“
許老大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小丫頭膽子不小啊,敢這麼跟我說話?“
他猛地一拍桌子,周圍的小弟齊刷刷站起來,目露兇光。
小白不慌不忙,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瓜子,慢悠悠地嗑了起來:“怎麼,請我吃個飯還要這麼多人陪著?“
許老大盯著她,眼神陰冷:“小丫頭,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