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軍偵察連的戰士們衝進廟門時,只見滿地狼爪印。
帶隊的趙連長摸了摸牆壁上的彈孔,眉頭緊鎖:“剛才的槍聲看來出自這裡...”
“報告!”小戰士從神龕後扶出個“虛弱”的姑娘,“發現群眾!”
林小白臉色蒼白地倚在唐璟墨懷裡,手裡還攥著一把野草:“解放軍同志...我上山採藥,遇到狼群...幸好你們來得及時!”
唐璟墨差點沒繃住。
這丫頭裝得像朵風雨中搖曳的小白花,誰能想到她不久前團滅了一夥持槍匪徒!
趙連長突然盯著唐璟墨的軍裝:“這位同志是...”
“唐二狗,我是她未婚夫。”
唐璟墨脫口而出的瞬間,右臂已經條件反射地抬起,五指併攏抵在太陽穴旁——標準的軍禮姿勢。
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他自己。
林小白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才憋住笑。這傻子失憶了還改不了肌肉記憶!
趙連長眯起眼睛,目光在唐璟墨染血的軍裝上逡巡。
雖然衣服已經血跡斑斑且多有破損,但領口磨損的痕跡分明是長期佩戴領章造成的,肩線處還有拆過肩章的針腳。
“同志這身衣服...”趙連長狀若無意地拍了拍他肩膀,指尖在布料接縫處一觸即離,“看著像是正規軍裝啊?”
唐璟墨太陽穴突突直跳。他腦海裡閃過幾個零碎畫面:訓練場、戰術沙盤、還有...授銜儀式?但更具體的怎麼都想不起來。
“撿的。”林小白突然插話。
所有人目光都盯著她。
“他是我撿來的。”林小白裝著羞愧的樣子,低頭扭捏說道:“我上山採藥,看他穿著軍裝昏迷在樹林裡,不像壞人,就救了他。”
“他說是你未婚夫。”趙連長不愧是搞偵查的,直接點出前後矛盾之處。
唐璟墨也看向林小白,等著她解釋。
“嗯~”林小白小手揪著衣角,略帶羞澀,“我見色起意,騙了他,他當真了。”
“咳咳咳~”
周圍一陣乾咳,尤其是小戰士們拼命憋笑。
趙連長不置可否地“嗯”了聲,突然伸手看向唐璟墨:“證件帶了嗎?”
唐璟墨下意識摸向胸口內袋——這個動作讓趙連長眼神驟然銳利。
林小白一把挽住唐璟墨的胳膊,“解放軍同志,他腦袋被石頭撞過,失憶了,連自己叫啥都記不清...”
她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引擎轟鳴。兩輛披著偽裝網的吉普車碾過泥濘,車頭插著的紅旗在山風中獵獵作響。
唐璟墨神情一肅,腦子浮現一句話——這是師級以上單位才配的車型!
“這樣,”趙連長突然換上公事公辦的笑容,“麻煩唐二狗同志跟我們回駐地檢查下傷勢,順便核對身份。“
他對著唐璟墨做了個“請”的手勢,兩個戰士已經不動聲色地封住了廟門。
唐璟墨後頸寒毛直豎。雖然記憶混沌,但身體先一步進入戒備狀態——這些人站位的角度,分明是防止他暴起突圍的戰術隊形!
“好啊~”林小白爽快代替唐璟墨應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聽說部隊裡有最好的醫生,正好幫他治治失憶症~”
她巴不得早點甩掉棺材臉,遇到他總沒好事。
本來想趁他失憶折磨折磨他。
如今看來,他的身體倒是有些身份,一個晚上就兩撥人追殺,太麻煩,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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