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安這輩子最驕傲的事,不是考上軍校,不是成為飛行員,而是——
他是小白的哥哥!
那年他陪小白去四九城探親,在軍用機場等車時,隨手用石子打下一片飄落的樹葉。
“手腕發力不錯。”一個穿空軍制服的男人突然出現,“有興趣開飛機嗎?”
就這樣,林小安陰差陽錯進了空軍預備役。
臨行前,他揉著小白的腦袋:“哥去開飛機,以後誰欺負你,我直接開戰鬥機去揍他!”
小白翻了個白眼:“你先別暈機再說吧。”
在航校,林小安是出了名的“妹控狂魔”。
宿舍床頭貼著和小白的合影;
每次自由時間,第一個給小白打電話;
甚至戰術演練時,代號都叫“護妹一號”。
戰友們打趣:“小安,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林小安頭都不抬:“沒空,得給我妹寫信。”
空軍參謀長的千金孫莉莉是文工團的臺柱子,每次來基地表演,所有學員都搶著獻殷勤。
只有林小安例外。
後來,每當他跟孫子吹噓當年如何追上他們奶奶時,都會這麼說——
我,林小安,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在空軍基地的文藝匯演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對文工團臺柱子孫莉莉發表了以下言論:
“跳舞的?哦,花架子。”
他這話說得漫不經心,甚至沒抬頭看舞臺,只顧低頭擦自己的飛行手套。
結果下一秒,一道清凌凌的女聲從背後傳來——
“你說誰?”
林小安一回頭,正對上一雙含著怒意的杏眼。
孫莉莉穿著舞蹈服,纖細的腰肢束在軍裝腰帶裡,紅唇微抿,下巴抬得高高的,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林小安挑了挑眉,懶洋洋道:“誰應就說誰唄。”
說完,他轉身就走,還不忘補刀:“我妹說了,靠關係進來的都不靠譜。”
他完全忘了,自己當初能被空軍選中,其實也是因為顧西城暗地裡“順手”把他推薦給了招飛處。
孫莉莉盯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眼。
很好,林小安是吧?你死定了。
從那以後,孫莉莉每次來基地演出,都會“特別關注”林小安。
他坐前排?她跳舞時一個高抬腿,軍靴差點踹到他鼻尖。
他躲後排?她拿著話筒笑吟吟:“那位躲在角落的飛行員同志,要不要上來互動?”
他乾脆請假?她直接找到他宿舍,敲門微笑:“林小安,團長讓我來給你單獨演出,以示組織對你的關愛之情。”
林小安被折騰得頭疼,忍不住問:“你到底想幹嘛?”
孫莉莉眨眨眼:“證明我不是花架子呀。”
直到某次實戰演習,林小安才真正見識到孫莉莉的實力。
那天,文工團隨隊慰問邊境部隊,結果遭遇突發敵情。
林小安的戰機被雷達鎖定,被迫跳傘,落進了深山密林。
他拖著傷腿走了半天,右腿的傷口火辣辣地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咬著牙,額頭上沁出冷汗,軍裝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黏膩地貼在面板上。
“該死的……”他低聲咒罵,抬頭看了眼天色。
就在這時——
“別動!”
一道熟悉的女聲突然從背後低喝,冷冽得像把刀,瞬間刺破林間的寂靜。
林小安渾身一僵,手指下意識扣上扳機。
這聲音……
他緩緩回頭,目光穿過層層灌木,終於鎖定了聲源。
孫莉莉半蹲在樹叢後,臉上塗著厚重的迷彩,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她端著步槍,槍口穩穩地對準他——不,是對準他身後。
林小安這才發現,距離自己不到五米的地方,一條毒蛇正盤踞在枯枝上,吐著猩紅的信子。
“砰!”
槍聲響起,毒蛇應聲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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