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輕呼一聲,隨便找張桌子坐了下來。
他鄰桌坐著一位中年和一位少女,從聊天中得知他們是一對父女。
桌子旁站一個彪形大漢,顯然是保鏢。
“餛飩來啦!”
夥計先給鄰桌上了,又將一碗放在他桌上。
“哈哈,就喜歡這口!”
中年男人呲溜幾聲,暢快道,“香菱,爸爸以前窮的時候,常來這餛飩攤,現在都百吃不厭!”
少女努嘴道,“您都百億富豪了,偏喜歡這街邊攤的餛飩,也不怕吃壞肚子!”
葉凡聽少女口氣大得很。
百億富豪?
蓉城敢說這話的,就那幾家。
忍不住側頭看過去,原來是楚東流,蓉城長風集團的董事長,以前在新聞上看過。
旁邊是他女兒楚香菱。
葉凡無意間與楚香菱的目光對視,楚香菱奇怪地盯著葉凡,忽然驚呼一聲。
“這不是葉家那個葉凡麼?”
楚東流邊吃餛飩,邊挑眉,“哪個葉凡?”
“就葉家那敗家子,父母離世,他卻借出國深造吃喝嫖賭的那個葉凡,咋混成瞎子了!”
“是得罪黑社會,還是毒癮犯了自己挖的!”
葉凡聽得直皺眉。
楚東流的女兒就這素質?當面蛐蛐別人,實在有失世家風範。
長相和氣質倒是挺出眾,肌膚如脂,容貌堪稱是絕色,尤其玲瓏的身材,令人移不開目光。
可惜,素質欠佳,白瞎了。
葉凡皺眉道,“閒談莫論是非,楚小姐嘴上還是留點德吧,這很不禮貌!”
“香菱,少說話,吃餛飩!”
楚東流臉色陰沉下來,皺著眉呵斥,楚家作為蓉城頂級世家,楚東流對禮儀十分看重。
隨後頗有歉意對葉凡道,“抱歉,小兄弟,楚某家教不嚴,小女言語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葉凡衝他點了點頭。
楚東流叱吒一方,還能對個瞎子以禮相待,確實有點風度,葉凡不打算再計較。
而且楚東流氣息綿長,眸中精光含而不露,必是個武道中的高手。
楚香菱卻莫名其妙被點燃。
“我又沒說錯,最看不上這種,父輩嘔心瀝血打下一片江山,卻讓他肆意揮霍!”
“他對得起父母在天之靈麼!”
楚東流越聽越是生氣,“少說兩句!”
楚香菱仍是不依不饒,“爸,沒看新聞麼,葉凡在國外嗜賭成性,欠下鉅額賭債!”
“陳墨怡不僅要幫他葉家打理生意,還給他填賭博的窟窿,他還染上毒癮,成了癮君子!”
“姜伯伯是瞎了眼,當初將雨桐許配給他,現在公開退掉婚約是對的!”
葉凡瞬間瞭然。
原來,楚香菱是姜雨桐的閨蜜,難怪!
俗話是蛇鼠一窩,就這種人品,估計是一對塑膠姐妹花,姜雨桐也不會好到哪去。
葉凡懶得理會她,繼續低頭吃餛飩。
楚東流小聲道,“陳墨怡跟長風集團,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我倒是瞭解一些。”
“她確實有能力,也有手段!”
“但這個世界真真假假,別人家的事,我們外人不過道途聽說,哪能隨意評論!”
楚香菱想要反駁,楚東流打斷。
“你疾惡如仇爸爸很欣慰,親君子遠小人,藏在心裡就好,何必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
“禍從口出吶,你要謹記!”
楚香菱滿臉不服,又不敢違逆爸爸的意思,瞪了一眼葉凡,插著突兀的胸膛,生悶氣。
葉凡的臉色陰晴不定。
陳墨怡散佈謠言,辱他名聲,不過是讓她侵吞葉家產業披上道德的外衣。
而姜家則是助紂為虐,與陳墨怡蛇鼠一窩。
如今重活一世,必讓他們付出代價。
葉凡將餛飩錢壓在碗下,起身準備離去。
楚東流忽然按著桌子,渾身顫抖,楚香菱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傻,“爸爸,你怎麼了!”
葉凡側頭看去。
楚東流不斷翻著白眼,嘴唇發紫,面龐被一股黑氣籠罩起來,抽搐中吐著白沫。
“餛飩有毒!”楚香菱大驚失色。
“快,保護老爺,把餛飩店老闆控制住!”
桌前的保鏢大聲呼喝。
“馬上送我爸醫院!”
楚香菱大急,“爸爸,你要堅持住!”
葉凡冷哼道,“這種毒很烈,等送到醫院,人早就死透了,省省吧!”
楚香菱怒罵,“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