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照南狂笑,“少年血,浩然氣?可笑,如果憑一腔熱血就能殺了宗師,還修煉武道幹嘛!”
他看著葉凡,佈滿了同情,“這是你死前最拉胯的一句話,而且,待會我會親手打碎它!”
葉凡搖了搖頭,“我的血跟旁人不同,它熱起來的時候,你、攔不住!”
俞照南眯著眼道,“殺我徒兒,你必須死,但你的這種意志,倒讓我有幾分欣賞!”
“我可以承諾,殺你後,不會蹂躪你屍體,這是作為一個宗師的氣度,和對你的恩賜!”
三品宗師在武道上地位尊崇,擊殺一個精疲力盡的年輕人,並不體面,容易被人詬病。
但葉凡當他面殺了林破風,如果活著出去,無疑會更丟人,又當又立固然無恥,他別無選擇。
葉凡冷笑道,“但我會打爆你的狗頭!”
俞照南聽後,頓覺好笑。
輕蔑道,“年輕人,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先殺我弟子,又對我動了殺機,我焉能讓你活著!”
葉凡冷哼道,“要殺就動手,別說屁話,武道講究的是實力,不是倚老賣老!”
俞照南怒極,“好個冥頑不化的畜生,今日若不殺你,倒顯得我這個宗師無能了!”
此時,楚香菱迷迷糊糊醒來,“凡哥,現在到醫院了麼,是誰在叫?”
葉凡壓著怒氣,柔聲道,“馬上就到了,路上有隻狗在狂吠,我踢開它,別驚擾你休息!”
楚香菱蹙眉,疼痛讓她感到天旋地轉,還是擠出笑容道,“凡哥,你真好!”
葉凡揉揉了揉她腦袋,溫言道,“再睡會,等醒了咱就到了!”
“嗯,好!”
楚香菱含糊一句,又昏睡了過去。
周桐聽言,早就炸了,怒道,“葉凡,敢說我師傅是狗,待會讓你變死狗!”
“師傅,葉凡可恨,該碎屍萬段,對他根本不必講什麼宗師氣度!”
俞照南微微搖動手指,“我說過,我不會蹂躪他屍體,若你們敢胡來,罰跪一炷香!”
“師傅,懂了!”
門下弟子當即明白了言外之意。
師傅不動他屍體,不代表他們不能動。
罰跪一炷香,形同隔靴搔癢!
葉凡懶得理會這種敗類,此刻沒有任何人比楚香菱重要,沒有任何事能攔住他往醫院的腳步。
他怕楚香菱再被驚醒,點了她昏睡穴,檢查綁著的繩子是否牢固。
待會將是一場惡戰。
葉凡聽他們裝逼半天,恢復了些許體力,但對付餘照南這等宗師,仍舊心裡沒底。
但楚香菱的傷勢,不允許他再耽擱。
深吸一口氣,往前走去。
“師傅,我來殺他!”
另一名弟子請纓,儘管葉凡殺林破風時,極盡狂暴之能,令人不寒而慄。
但他認為葉凡此時的狀態,軟弱如雞!
別說他是七品武者,就算來個三品菜鳥,依然能輕鬆滅殺,這個便宜,不佔白不佔。
俞照南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那弟子大喜,呼喝一聲,凌空而起,拳頭照著葉凡面部而來。
葉凡側頭讓過,閃電般出拳,砰一聲,那弟子被懸空打飛,身體在左,腦袋在右。
嗷嗷慘呼一聲,身首異處!
“葉凡,你又殺我一徒兒,我滅了你!”
俞照南憤怒嘶吼。
周桐怒目圓睜,陰鷙道,“師傅,殺了他,為師弟報仇!”
葉凡被俞照南的無恥氣笑了。
明知徒弟不是對手,偏讓他送死,只是為了讓他殺自己,有不被人詬病的理由!
何其荒唐!
俞照南襲來,用的是龍爪手,光是聽空氣中爆起的雷鳴,就知道比林破煩不知高了多少倍。
十指如鐵鉗,手背是青色,堅如鋼鐵!
而且速度之快,縱然他使用龍目,看到的都是一片殘影,功力比胡振東,竟又高出許多。
狂暴的真氣一經施展,瞬間振塌兩邊牆壁,連不遠處陷入苦戰的秦紅葉和黑虎幫都受到波及。
當即被勁風掃倒一片。
秦紅葉驟然回頭,看到俞照南手掌過處,磚瓦脆弱如紙,瞬間化作齏粉。
瞳孔不由得劇烈收縮。
清澈如溪的眸子,也泛起波瀾,竟有生以來第一次湧出殺氣。
她兩臂如風火輪旋轉,引發一陣颶風,地上散落的磚瓦隨之飛起,被大風切割成尖銳的石刀。
嗤嗤的聲音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