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女孩子細嫩的臉蛋上抹了一把，壞笑著：“畫的什麼鬼妝，真醜。”
三月驚得不能再驚，小姑娘畢竟歲數還小，雖說在清吧工作卻知道免不了一些騷擾，於是天天頂著濃妝，別人看她剛剛那副低順的樣子和這樣的妝容，一定會沒什麼興趣。
可是面前這個看起來就花得不行的公子哥，伸出他那雙金貴的手，抹了一把她臉上的劣質腮紅，眼裡藏著笑意，話語卻很嫌棄：真醜。
她回過神來趕緊後退了一步，狠狠地盯著他。
“我愛怎麼畫就怎麼畫。”
“可是你瞪人的樣子很好看。”Jazz托腮，笑眯眯的。
小姑娘又是一臉的驚訝，還帶著點無措。
“幾歲啦？”他問。
燈光很明亮，陸三月回答：“二十二。”
Jazz呵了一聲：“騙誰呢？”他突然想到什麼，湊近了說，“哦~我知道了，你跟老闆說你二十二，還辦了假的身份證，對不對，小妹妹。”
陸三月被調戲時倒還慌張，這會兒卻臉不紅心不亂跳了：“老孃就是二十二，弟弟叫姐啊。”她跟他對視著，毫不示弱，甚至挑釁地挑了挑眉。
“哦~”他拋了個媚眼過去，低頭擺弄手機，三月以為逃過一劫，便繼續做手上的活。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
“陸三月，十六週歲零五個月，漢族，廣州人，兩年前搬到BJ……”Jazz慢慢悠悠地讀完手機上的那段話，還示威地晃了晃手機，樂滋滋的抿了一口她做的雞尾酒。
不看也知道小姑娘的臉色現在有多難看，但是他不介意更難看一點：“好傢伙，還二十二呢，你說我把這個告訴你老闆，你會怎麼樣？”
末了還死皮賴臉地叫了一聲：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