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橋一樣,雖然經歷無數過客,但是還是沒人為我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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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來找去,她給看中的幾家公司投了簡歷,滑鼠向上拉的時候又看見了那家“風雨”,她輕輕皺眉,猶豫一會兒後,還是點了關閉鍵。
之後她閒來無事去看了房產中介,這兩年她在費城雖然小有積蓄,只是要在BJ買套屬於自己的房子還是差了許多,她微微抿唇,看著那些待售的起居室,心裡很是嚮往。
很多年前她的夢想,不過是有一個自己的家,置三兩盆栽,一隻貓,一個他……儘管她現今孤身一人,那樣的願望也從未擱淺。
以她的條件找起工作來很輕鬆,第二天就有公司聯絡她讓她去面試。
宋陽看見初雨一身職業裝,長髮盤起,露出精緻優雅的頸,臉上化了淡妝,與往日的閒適溫婉不同,此時更加光彩照人,這樣的美……更加直擊人心。儘管宋陽心中頗有微詞,但是找不到合適的身份,故只能撇撇嘴,問道:“要去哪,我送你。”初雨也沒推辭,大大方方報了個地名。
等到了之後,宋陽看了一下公司的規模,拉住初雨,輕笑:“你就願意在這種小公司?太屈才了。”
初雨淡淡看他:“人得有自知之明,做得好自會有人賞識,何必在乎天地是大是小。”
宋陽點點頭,鬆開她的衣角:“OKOK,我永遠說不過你。”他眼眸很深,“以前是,現在也是。”
她不在意地笑笑:“我說宋陽,我的生活漸漸要步入正軌,你呢,準備待到什麼時候?”
宋陽孩子氣地扭過頭,黑髮柔順地貼在額角,他的鼻翼很挺,睫毛很長,側顏極是好看。好看歸好看……可是實在是不感興趣吶……初雨無奈:“你啊。”
“我想待到什麼時候你應該最清楚,那場戰爭,我不想輸。”
“問題是你的假想敵壓根就不在乎,懂嗎?他不會來找我,不會跟你爭。而我,也不會喜歡你。”她把話挑得這樣明確了,她覺得宋陽太固執太固執,和當年的自己很像,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可是她發現她不可能愛上他,她知道惺惺相惜不是喜歡更不是愛。
宋陽微愣,笑著捂胸口:“哇,真讓人難過。”他沒再說什麼,靜靜地看著初雨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然後關上,向這家公司的正門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他再也掛不住臉上的笑意,眼裡的光一點一點地暗下去,他遮住眼,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喇叭聲短促而尖銳。
初雨聽見了,她的的脊背微微僵直,在原地頓了一下,但是沒有回頭。
她不願意拿勉強的心去敷衍他,所以只能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她發現她的心中始終有塊缺口,時間越久,缺口就越來越大。她的心裡一直有個朦朦朧朧的聲音,讓她再等等再等等……
走上長長的樓梯的時候她的腦海裡閃過一些片段,關於寧聽風,關於火災,關於分手那天。
她被大火包圍時,分明聽見了他的聲音。
他一遍一遍地呼喚著“阿初”,讓她再等等再等等。
她分明聽見了啊。
可為什麼後來他說,他那時沒有開過口。
為什麼呢?
樓梯出乎意料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