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意外總是接二連三的發生。
就在他將要行動時,一不明的球形物體帶著重重殘影,忽的直接從他耳旁飛過,朝著前排的老翁衝去,同時,陣陣暴怒聲也不斷傳來。
“老不死的東西,你敢陰我?”
張驕細眼看去,只見先前已經沉溺江中的河童頭,此刻正赤紅著雙眼拼命的朝著老翁脖子處咬去,口中還不斷的桀桀的怪笑著,如鴉似鷲。
“你這斷子絕孫的老王八,你害的我不得不用了這還沒修行成的飛頭降,從此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再也沒有超生的機會。”
“我要你死啊!”
怒吼之間,這真變成了河童頭的河童頭,瘋狂的朝著老翁脖子處要咬去。
倒三角的尖銳牙齒不斷髮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磨牙聲,顯然是將這老翁恨入骨髓,此刻就要將他生吞活撕了。
老翁呆懈的看著迎面飛來的腦袋,沒有半點反應,眼看就要被河童頭咬斷脖子,一命嗚呼了。
只是,還沒等它下嘴,走在最前方的鬼判已經笑道。
“這位法師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胡鬧了,大王已經等了很久了。”
飛舞在空中的河童頭就像被蜘蛛網捕捉到的蚊子一樣,開始劇烈的掙扎了幾下後,就停止了動彈,靜靜地掛在老翁的肩膀上,一同往城內走去。
張驕這才有機會看個分明。
那河童頭脖子以下的身體全無,僅剩的脖子上一片幹扁不提,還密密麻麻的長滿了指長的紫毛,一長串連線著心肝脾肺腎的粉紅色的腸子在紫毛中若隱若現,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這就是誌異鬼怪故事中的飛頭降嗎?
張驕一邊觀察著,一邊隨著鬼判官踏入了他任務的目的地,鬼城酆都。
酆都並沒有如張驕所想的那般群魔亂舞,整體看起來就像是他以前去過的那些拍戲所建的古城一樣。
整體四四方方,內部房屋林立,雖然看上去有些殘缺破敗,但整體依舊儲存的完好,只是過於陰冷空敞,沒有半點生機,就連鬼影子都沒一個。
當然這也可能是他跟著鬼判官行進的緣故,他們每一步踏出,眼前的景象就是一個變化,短短的幾步之間,鬼判官就將他們引至一無比空曠的大殿之中。
大殿黑乎乎的一片,唯有中心處一寬大的如同室內游泳池的大黑鍋立在中央。
大黑鍋深不見底,鍋內不斷翻滾著濁黃色的液體。鍋底下,成千數百個螞蟻一樣的小鬼正鼓著腮幫子奮力的吹著氣,看起來尤為奇怪。
將他們引至大殿的鬼判官停住步伐,朝著已經清醒過來的諸人笑道,“諸位法師,請開始你們的表演吧,大王已經等待良久了。”
說完,他的身影忽的一下消失不見,大殿的角落中,一簇簇幽綠色的燈火忽然亮起,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張驕他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凸起的石臺上,四周翻滾著濁黃色的液體,熾烈的熱浪不斷的從濁黃色的液體上傳來,彷彿要將他們烤焦一樣。
張驕下意識的動了動手腳,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只見他們所有人全身都烏沉的鐵鏈鎖住,就連那河童頭也不例外。
這些烏黑的鐵鏈上陰氣瀰漫,似真非真,似假非假,他們明明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但走動甚至施法卻不會被這些鐵鏈影響分毫,當真是神秘莫測。
就在這時,一道巨大而又陰森的聲音自天而降。
“一炷香內,找到鑰匙開啟鎖鏈者可離開油鍋。”
話音剛落,他們站著的石臺上,一根兒臂粗約有一米左右的香燭忽的立在中央,一隻渾身焦黑色,散發著星星點點火光的小鬼一躍而起蹦到香頭上,點燃的同時還抱著香頭開始啃噬起來,眼瞅著香頭就少了一分。
一把閃爍著黃銅光澤的鑰匙自天而降,化作一條赤黃色的小蛇,直接鑽入開始冒泡的油鍋中,在熱油中肆意地穿梭遊蕩。
“你參加了酆都法師會,任務二完成。”
張驕聽著耳邊傳來的任務完成的提示音,眼神中沒有半分高興。
他發現自己失算了。
他原以為酆都法師會是像武林風那般直接擂臺單挑鬥法的,再不濟也是個鋼鐵牢籠大賽,來一場多人大亂鬥,但他萬萬沒想到,這酆都法師會竟然是智勇大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