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好心當做驢肝肺!
白嬌幫忙,人家未必領情,還拿她當墊腳石呢,真是個大冤種。
群毆持續了二十分鐘,白嬌被打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
“我呸!死老太婆,別以為老子不敢打老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照打不誤。”
男人一口唾沫吐在白嬌的手背上,然後提著白花花的大米,就領著兄弟們離開了。
起初是想讓老太婆賠點錢,可誰知人家有白花花的大米呢?
如今政府打壓的嚴,哪裡會有這麼好的大米,顆顆飽滿,晶瑩剔透,老太婆又孤身一人,所以就起了另類的心思。
石雲飛艱難的從白嬌的身下爬得出來,有白嬌給他當墊腳石,身上倒是沒受多少傷。
居高臨下的看著油盡燈枯的老太太,石雲飛抿了抿唇,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揹著自己的揹簍,便揚長而去。
這一幕,卻惹的黑四中那些看熱鬧的商販們鬨堂大笑。
“瞧瞧這老太太,到底還是太單純,她幫了人家,人家半點事沒有,連句感恩的話都沒有,頭也不回的就揚長而去了!”
“這是什麼?這就是白眼狼!多管閒事,自討苦吃。”
黑市的商販們也就議論了一會,便開始吆喝起了自己的生意。
白嬌人皮面具下的臉漲得滿臉通紅,拳頭緊緊拽緊,指甲嵌入手心,也不及身上的半分疼。
早知如此,她便是說什麼也不會出手相助!
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白嬌只感覺渾身都好是要散架一般,每動一下都有種撕心裂肺的痛。
視線落在祁蔓身上,對祁蔓的恨又多了幾分。
要不是祁蔓將人甩到她的攤位前,她又怎麼會善心大發,落得這個地步。
祁蔓見沒熱鬧看,撇了撇小嘴,將裝在塑膠袋裡的瓜子殼拎起來丟進垃圾桶,嘴裡哼著歌,便離開了黑市。
剛才離開的石雲飛卻從角落裡突然探出頭來,一雙陰鷙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祁蔓的背影。
這筆仇他記下了!
祁蔓在縣城裡逛了一圈。
砰——
樓上突然砸下來了個東西。
祁蔓反應迅速,動作快過於腦,後退了幾步,這才避免被砸到的風險,劫後餘生的拍了拍胸脯,長舒了口氣,咬了一口臭豆腐安慰自己,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東西上。
地上趴著一個男人,一動不動,如同一條死魚一般躺在血泊之中,伸出腿來試探性的踹了兩腳。
“喂?這位同志,你還好嗎?”
說著又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五層樓高的房子,摔下來沒死,命真大。
趴在地上的男人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語氣虛弱。
“別,別踢了。”
本就從高空墜落,五臟六腑一陣絞痛,現在又被路人這麼一踢,更痛了。
祁蔓收回了腳,準備換一條路逛,小皮鞋的厚高跟卻被男人用拇指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