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甜美。
祁老三見此,暗道不好,剛開口:
“我…”
砰——
一板凳精確無誤的拍在了祁老三的臉上,力道之大,連帶著懷裡的人也一塊飛了出去,嘴裡的牙齒也飛出來了三顆,鮮血和唾沫混合在一起。
“哎呦”
曾月茹從祁老三的懷裡摔得出來,不小心扭到了腰,下意識的哀嚎出聲。
少了兩顆門牙,一顆虎牙的祁老三,看著步步緊逼的祁蔓,頓時頭皮發麻,但說話漏風,有些含糊不清。
祁蔓選擇性沒有聽到。
砰——
又是一板凳。
這一次,祁蔓手裡的板凳中間都裂開了一條縫,中間斷開。
“哎呀!”
祁蔓驚呼一聲,看著斷開的板凳,表情有些心疼:“這板凳怎麼這麼不經打,這才三下呢,就被三叔你給弄斷了。”
祁老三被打得口吐白沫,唾液也因為疼痛不斷的分泌,夾雜著鮮血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看著祁蔓靠近,瞳孔微縮,恨不得緊急避讓,奈何已經被打得動彈不得,只能靜靜的等著祁蔓裁決。
這賠錢貨…該不會真的要把他給打死吧?
這下,曾月茹哪裡還顧得了錢,在地上如同畜生一般,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手腳並用的朝著祁蔓爬的過來,正想要去拖拽祁蔓的衣裙,卻被後者嫌棄的躲開。
曾月茹抓了個空,也沒有半點脾氣,哭著喊著說道:“錢,多少錢,求求您別打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曾月茹雙眼通紅,另外一邊臉被打的扁平,和另一邊圓潤的臉截然不同,有些變形,但是已經顧不得其他,再不掏錢,這個小怪物就真會把她男人給打死。
祁蔓軟軟糯糯開口:“唉呀,早早的交出來不就好了嘛,我顛起來,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呢,三叔和三嬸浪費了我這麼長時間,再加上我哥哥三年來寄回來的錢,給我三百塊錢不為過吧!”
錢是一點都不嫌多。
畢竟,二房和三房欠爺爺的,遠不止這些。
要是換做以前,有人敢這麼獅子大開口跟曾月茹要錢,曾月茹指不定要跟那人拼命,爭個你死我活。
但現在是被單方面的碾壓,自家男人被打的滿身是血,含著淚水直搖頭:“不過分,不過分!”
說著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屋裡,藏錢的地方也就只有曾月茹曉得。
祁蔓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沾了一些兩丫頭洗衣服在井裡提回來的乾淨水,漫不經心的擦拭著手上沾染的油漬,連指甲縫都不放過。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六顆大白兔奶糖,塞給了兩人每人三顆。
“這個是借竹條的謝禮!”
看著手掌心裹著糖衣的大白兔奶糖,兩個丫頭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她們見過大白兔奶糖,但全都是媽媽買給弟弟的,連多看一眼,都會被抽到七葷八素,甚至還會被媽媽罵的狗血淋頭。
雖然只是三顆,但把兩個小丫頭感動得不像話。
下一秒,祁蔓就將兩丫頭眼角的淚水擦乾淨。
“不哭,哭鼻子可就不好看咯。”